蕭深好脾氣的看著馮思遠,等著他解釋原因。

馮思遠忍了一大早上的苦水終於早到了宣泄口,自然毫不客氣的傾倒出來,“你不是說你酒量挺好的嗎,怎麼幾杯酒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世了?”

還害得他被埋怨。

馮思遠這句話根本不用往出說,隻臉上滿滿的寫著鬱悶這兩個字,就知道他被埋怨的有多冤枉。

蕭深總不能說陶陽不要命的往死裏灌他吧,隻能打著嗬嗬給自己解圍,“大哥別生氣,我這不是太高興,有點高興傻了嗎。”

“這麼說,你那酒量大小,跟高不高興還有關係?”

馮思遠斜挑了眉梢,鼓著眼睛等蕭深的答案。

聽說過人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不少的話,蕭深自然的解釋道:“我這不是一高興,酒意就衝了頭,沒喝多少,人就醉了嗎。”

馮思遠就懷疑蕭深以往能喝的名聲,十之八九就是吹出來的。

顧著男人的麵子,他很客氣的沒挑破,哼哈的嘟囔一句,“那你今天可別在喝醉了。”

“一定,一定。”

蕭深忙點頭應了,一副感激提醒的模樣。

馮昭這會兒還不知道馮思遠把蕭深給扣下了。

她的馬車一路進了二門,由姚氏身邊的翡翠出來接的她,剛一下馬車,她就急著問翡翠,“淮陽侯府的人到了嗎?”

翡翠扶穩了她,不急於往內院走,而是低首幫她整理了兩下裙擺,笑道:“郡主別急,淮陽侯府那邊才送了信來,她們的馬車,才從府裏出來,按路程,應該會比郡主晚上兩柱香才能到。”

隨著春暖花開,各地來述職的官員陸續返回,淮陽侯因著康寧郡主的事兒,一直不好先行,但又覺得住在洛城有些不合適,便借住了閔家城外的一處莊子上住。

聞聽淮陽侯府的人還沒到,馮昭便鬆了口氣,有心情問起了翡翠,“嬸嬸今天請了哪家的戲班子?”

通常,這種宴請,主人家為了熱鬧,都會請個戲班子進府唱堂會,若是客人不喜歡戲班子,主人家就會依著客人的喜好,請個說書的女先生上門,或者是唱戲曲的名伶。

總之,既然是請客,都要做到賓主盡歡,展現誠意,別最後事情做了,還沒落到好。

這些,姚氏在馮昭出嫁前,都與她說過。

隻不過那會兒武國公府也沒設請客的由頭,去別人家裏,馮昭的身份又太高,在小姑娘堆裏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不大能玩到一塊去,而在夫人們的堆裏,又不合適,姚氏除了給她講講口頭上的,還真沒有實際帶她觀摩過。

今天宴請淮陽侯府,姚氏自然有意讓馮昭現場觀摩觀摩,免得以後在淮陽那邊宴起客來,束手束腳,做得不盡周到。

當然,姚氏也不指望著馮昭看過這一次,回頭就都能記下來,她是指著馮昭身邊的人,都長著一雙機靈的眼睛,今天看見的,改日輪到她們去做,不求盡善盡美,可也別出差錯。

所以,翡翠沒說的是,姚氏身邊今天隻留了碧岫在身邊照應,其餘的幾個,都另有分派。

翡翠負責帶瓊琚,珊瑚帶采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