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就是這處宅子裏的花木擺設是當初方大善人照著南方的小橋流水來建造的,雖然沒有南方的草木稀疏來得雅致,但在定州這樣的地方,也算是別具一格了。
果不其然,蕭定坤這會兒親眼看到這處宅院,還沒等進去,就已經滿意的不得了,高興的一巴掌拍到徐礁英的肩上,誇他道:“礁英啊,你可真不愧是我的賢內助啊。”
已經從府裏迎出來小袁氏臉上頓現尷尬,眼裏雖不曾流露出幽怨來,但到底心裏的滋味不怎麼太好。
哪有稱自己義弟是賢內助的。
要是傳到不知情的人耳朵裏,指不定以為蕭定坤好男風呢。
可小袁氏也不敢真的當蕭定坤的麵把這種話說出來,隻能忍著,盼著,巴望著有能管束蕭定坤的人來說說他這樣說話的不妥。
但這種內宅事兒,她既不想往外傳,便隻能是家裏的人來說。
家裏人,除了蕭定坤最大,就是兒子、女兒了,總不能讓兒女跑到老子麵前指著老子說他為言語不周吧?
以蕭定坤的脾氣,很可能一巴掌就把兒女拍翻在地了。
當然,也可能有例外。
就是事事都讓蕭定坤感覺到自豪的長子,蕭深。
可蕭深在軍營裏的時間長,聽過更渾的話,比他老爹這種厲害多了,大家不過是玩笑,他是一點不會在意的。
所在,連小袁氏撇過來的目光都沒察覺,就已經笑哈哈的跟著誇起了徐礁英,“徐叔,你眼光可真好。”
他又不是沒在定州呆過,這處宅子以前他就惦記過,隻是那會兒蕭家,還真沒有那許多的銀子買這麼好的宅子。
當然,定州知府也沒住進這麼好的宅子,他和他爹就算有錢,買的起,也不能真的住進來。
可現在不同往日了,別說是這樣的宅子,就是比這更好的,他們也住得起,還住得別人無理可挑。
這就是娶了貴女的好處吧。
蕭深不由得得瑟起來。
甚至,比起別的貴女,康寧又顯得獨一無二。
縱觀滿朝上下,就沒有一個貴女,能越得過康寧的尊貴去。
有太後娘娘撐腰,太皇太後至少在表麵上,落在世人眼裏,也是站在康寧一邊的,還有掌握兵權的武國公府,雖然不理朝政,但在仕子中頗有名望的文國公,都是康寧的後台。
徐礁英心裏自然也感慨於蕭深婚姻上的機緣,可沒見到他的人,又怕他真的為了家族的興衰,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搭到裏麵去。
雖說這世上不知有多少男兒巴望著有這樣的機會,可輪到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徐礁英難免會有幾分護短。
在他眼裏,蕭深就算不娶郡主,將來,也一樣會飛黃騰達,隻不過,時間早晚而已。
但他娶了,他就像他過世的娘一般,隻盼著他娶得順心順意。
直到此刻看到他臉上飛揚的得意,眉宇間不曾消彌過的自信,還有他嘴角勾起他熟悉的得瑟感,徐礁英才算把連日提起的心徹底放下來,聽了他的誇,也隻是謙虛的笑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眼光。”
“噢,還有別人跟你商量嗎?”
蕭定坤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