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琚一看就懂了,揮著手示意仆婦可以下去了,一個人站在門口,納悶著。
直到,采蒿、采顰也起了身。
兩人一同來到上房門口的時候,意外見到瓊琚還在外麵站著,詫異道:“郡主還沒起嗎?”
就算是沒起,按照往日的規律,這個時辰,瓊琚也該進去了,準備一會兒晨起的水,胰子,刷牙用的竹鹽這些瑣事。
當然,早膳也差不多要安置了,尤其,大人打拳回來的一定要喝一壺茶,往日裏,這壺茶已經沏到溫度剛剛好,正能入口的時候。
可現在,瓊琚還站在門外,顯然,這些事兒都沒做的。
采蒿和采顰訝異過後,也回過味來,不約而同的伸手指向屋內,壓低了聲音猜測道:“還沒起嗎?”
這裏麵,可把蕭深都包括進去了。
瓊琚就點了頭。
采顰和采蒿又不約而同的回頭望了望天。
瓊琚瞧著,撲哧一聲,笑出來,嗔道:“大驚小怪的。”
雖然這事兒不常有,但主子偶爾起遲了,也不至於這般,采蒿和采顰臉上均現不好意思,後知後覺的衝瓊琚討好一笑,“姐姐別怪咱們才好。”
瓊琚還真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兒就說她們一頓,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句,“下不為例。”
因為不是在宮裏,采蒿、采顰漸漸在規矩上鬆泛起來,雖然不至於犯什麼錯,但長此以往,瓊琚不認為是好事。
適當的提點,隻會讓她們更加打起精神,別以為在宮外,伺候主子,就不必像在宮裏那般盡心了。
外麵的聲音雖然小,但水榭的屋子並不隔音,馮昭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便有些睡不著了。
她像是往日那般,睜眼睛前,習慣性的向一旁摸了摸。
可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一摸,竟然沒摸空。
非但沒摸空,手臂根本就怎麼張開,就觸到了一具溫暖的胸膛。
還有點硬。
馮昭雖不至於像第一次醒來在床上看到蕭深那般驚愕,可連著多少日都習慣了蕭深早起,兩人隻在洗漱後碰麵,忽然又變回到了同床後第一天的情景,馮昭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她本能的往回抽身體,卻隻在剛剛做了個動作的時候,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痛“噝……”
離開的動作一滯,她後知後覺的抬起頭,愕然的看到自己竟然趴在蕭深的懷裏,而他的兩隻手,此刻正圈著她的上半身。
那聲痛噝,正是因為她忽然的挪動,讓他發麻的手臂傳來不適。
“你……我……”
馮昭茫然的看著兩人此刻女上男下的姿勢,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說。
是要先問問他的手臂怎麼樣了,還是問問他們怎麼睡成這個樣子了?
蕭深顯然還在緩氣,臉上因為手臂的麻痛表情有些扭曲,可難為他很快就把表情調整過來,一邊噝著氣,一邊咕噥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夢了?”
“啊?”
馮昭有點懵,被問的努力回想。
蕭深也不管她想沒想起來,用另一隻還能活動的手指著身體裏側被踩到變了形狀的被子,控訴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你連人帶被子就卷了過來,非要賴在我懷裏不說,還把我的被子給踢走了,我想往後躲,可你一直追,直到我後背都挨上牆了,你才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