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得馮昭提醒,他自是迅速想了起來,看著馮昭的目光,笑意誠誠,“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
這就成賢內助了?
馮昭臉上微露嗔怪,心裏卻再妥帖不過。
從前在宮裏,她偶爾會聽進宮來請安的命婦講外麵的事,哪家的妻子是厲害的,哪家的妻子是軟懦沒脾氣的,哪家的媳婦又是夫唱婦隨的,還有難得能成為男人左膀右臂,與男人煮酒言歡的。
身為皇後,好像除了夫唱婦隨,她並沒機會享受別樣的夫妻情趣,又因為劉憲是皇帝,她和劉憲又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太過熟悉,湊到一起談論過多的,到是如何作弄誰,如何逃避太後娘娘的考較,責罰之類的。
所以,這一刻,能從蕭深口中聽到這句賢內助,馮昭新鮮之餘,又是熨帖無比,覺得自已以後還要再努力些,也可以在賢內助之外,嚐試些別的夫妻情趣。
有了隋六這條線,蕭深自是不會放過,與馮昭又說了幾句話,囑咐了她好好用膳,若是他回來的晚,也不用等她,一個人悶了,就讓高景去找幾個話本子過來解悶,交待的事無俱細,直到馮昭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笑啐了他一句,“我又不是幾歲的孩子,難不成,還會因為你不陪我就哭鬧一番。”
蕭深到想她拉著他哭鬧一番,那樣才更顯得她離不開他。
可這話,他又說不出口,隻能把小心思按下,摸了摸馮昭的臉,不舍道:“那我出去了,你要是有事兒,就吩咐高景,或者想尋我,也交待高景,他總有辦法聯係上我。”
“你在外麵辦事,我尋你做什麼。”
馮昭失笑的再次催他,“行了,快點去吧,去晚了,找不到人,就麻煩了。”
蕭深也知道再依依不舍下去,就真的耽誤正事了,可看著馮昭催他一點都沒有依依不舍的意思,心裏又有點不是味。
哎。
誰讓他愛她更多呢。
有了她,他的心思哪還裝得下別的?
但也正因有了她,他才體味出生活不同的味道來。
罷了,反正他用一輩子的時間跟她耗著,這一次沒有依依不舍,以後,總會有依依不舍的。
送走了蕭深,馮昭一個人在屋裏的確無聊起來。
不過,也不知道蕭深走的時候是怎麼交待的,沒多長時間,屋門外就有敲門聲傳來,隨後,高景的聲音也緊隨而至,“郡主,這是大人給郡主搜羅的話本,郡主這會兒可是要看看?”
這就是身邊沒有丫環的麻煩所在。
高景不好意思直接進來,馮昭又不可能親自去取,想了想,便道:“你送進來,放到宴息室吧。”
她還坐在內室的炕上,高景把書放到宴息室,轉身就出去了。
隔了一會兒,他又進來給她送了趟比早膳晚,比午膳還要早的一頓膳食,就沒再進來打擾她。
有了話本子打發時間,馮昭到也能安安靜靜的消磨時光。
不過,眼睛盯在話本上,思路卻不見得就在話本上。
她還在想火藥的事。
也不知道蕭深那邊進行的順利不順利。
還有,平順王到底運了多少火藥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