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練就了一身好槍法。

馮思遠這麼一說,姚氏到也想到這件早年間的趣事,竟了回味的笑了起來。

母子倆對視時,姚氏更是忍俊不禁道:“你不知道吧,那個劍套,你爹從來就沒戴出過家門,到現在,還收在你爹的書房裏。”

“怎麼可能?”

馮思遠不信,搖頭道:“我親眼看著我爹把那劍套套在他身上的配劍上,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還出了府門呢。”

“那麼花哨,你爹可戴不出府門。”

姚氏看著這麼多年,還被他爹蒙在骨裏的兒子,哭笑不得,“你爹隻是在你麵前晃著,逗你的,走到了府門,沒看到你跟著,他又掉回了頭,把東西放到了書房裏,晚上回來,特意交待我,以後都不讓給你做這麼花哨的東西,說你一個男孩子,沒得都養成了娘娘腔。”

“怎麼可能……”

馮思遠真是醉了。

一個劍套,他爹至於想的這麼長遠不?

還娘娘腔。

他最討厭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了,好吧。

母子倆一時說著舊事,竟又親近了幾分,就是對馮冀元,馮思遠也是更多了感激。

翡翠趕著母子倆說完了話,才把劍套捧著送了過來,擺到姚氏眼前的炕桌上,“夫人,找到了。”

猩猩紅的劍套,上麵繡著纏枝的白梅,相得益彰,卻又不繁複累贅,任誰看了這樣的東西,都會誇上一句心思巧妙,手世獨道。

姚氏拿起這件劍套前,特意觀察了一下兒子的反應,雖說沒期待他能給出多少驚訝的反應,但還是盼著他能多看兩眼。

可馮思遠似乎真是這麼多年習慣了用槍,對劍,就沒那麼偏愛了,看到這樣精巧繡工的劍套,竟也沒覺得有多稀罕,大抵麵上沒流露出拒絕,也是因為這是姚氏給他做的東西。

所以,姚氏拿起劍套的時候,馮思遠直接誇了句,“娘的繡藝又有精進了。”

姚氏繡藝不好,要不然,也不會在馮思遠小時候給他繡劍套那次,紮的手指上都是針眼了。

但姚氏這些年始終堅持著給馮冀元和馮思遠做裏衣,這也練就了她拿針終於不於把針尖紮進手指肚的本事。

但要求他繡出多精美的繡品來,有些為難人的。

馮思遠畢竟不是女孩子,不如女孩子貼心,所以,就算這件套看著順眼些,因為花紋看著並不複雜,所以,就沒多想,即便不複雜,這東西要是繡成靈動輕巧的樣子,也是需要一番繡功和心力的。

姚氏一時感歎於他的粗心,一時又有些感歎於這樣好手藝的女孩子,若是能打動兒子的心,娶進門來當兒媳婦,那該多好?

不過,凡事總是要努力一下,才知道結果如何的。

她把手裏的劍套往馮思遠的身邊送了送,“這是你爹以前的一個下屬,現在在福建那邊當水師統領的王克儉,王統領家的姑娘繡的,因著福建那邊終年不下雪,王姑娘有一次去外祖家,正趕上冬天下雪,院子裏的梅花開了,一時心血來潮,就自繪了花樣子,繡了這件劍套,說是送給他哥哥的,疏不知,那會,他哥哥正跟他爹一塊練水師,一時不察,溺了水,沒救過來,就那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