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煙遠遠的聽著,秦城責怪黑衣人的話,“哼,這點事都辦不好,你說你還會有存在的價值?”

黑衣人低著頭,“屬下知錯。”

“知錯有什麼用?一次不成功,顧霜煙一定會提高戒備,現下不適合動手。”

“是。”

顧霜煙大驚,紫萱不解的看著顧霜煙,“王妃突然失蹤,莫不是?”

顧霜煙點點頭。

“誰?”秦城向顧霜煙和紫萱躲避的方向望過去,那黑衣人更是如同箭一般衝了過來。

紫萱攬著顧霜煙的腰身,腳下一蹬,狂奔起來,紫萱的輕功少有對手,即便帶著顧霜煙,那黑衣人也不是對手。

秦城也追了上來,“人呢?”

“屬下無能。”

秦城冷冷的看著黑衣人,一巴掌過去,“無能就去領罰。”

顧霜煙落座,心有餘悸,秦城如今判若兩人,身上帶著一股可怖的戾氣,陰狠之意,更似是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銀燦燦的麵具之下隱藏著陰鶩的臉。

顧霜煙深吸了一口氣。一摸酒瓶,已經空了。

小丫鬟蹭掉口中的布,帶著顫栗,諂媚的說道,“王妃,讓奴婢幫你去打酒。”

顧霜煙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沾了泥土的白布,冷聲說道,“本王妃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你,不會讓你做一些粗使的事,你隻需安心待著便是。”

小丫鬟越發的忐忑不安:“王妃,奴婢不過是一個丫頭,豈敢什麼也不做,即便王妃要了奴婢,奴婢也不能……”

顧霜煙冷冷的撇了小丫鬟一眼,“閉嘴。”小丫鬟抿緊嘴唇,不敢再說話了。

“吉時已到。”

一身大紅嫁衣的柳飄飄出現在高台之上,柳飄飄臉上表情高傲。

柳飄飄輕蔑的掃了一眼,站在人群之中左右逢源的冷蘭,之前還被關在地下室,如今她還不是座上賓。

忽然,柳飄飄聽著小廝的聲音急切的聲音,“秦莊主怎地不見了,這吉時已到,怎可耽誤?”

柳飄飄被萬眾矚目,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眼眸一轉。

忽然見著秦城貼身侍衛抱著一隻綁著大紅花的公雞上來,雞頭上兩顆漆黑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

“請開始吧。”

小廝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侍衛的聲音並不輕,“我家莊主有事,提前離開,特意囑咐在下用這隻公雞代替他,與穀主拜堂。”

柳飄飄一把掀開了頭上的紅蓋頭,其實這紅蓋頭並不大,柳飄飄頭上帶著五鳳金珠簾,紅蓋頭並蓋不住。

“哼,秦城這是將我當成了什麼?還是他將自己當做了公雞,又或者還不如公雞。”

侍衛臉色一變,陰沉的說道,“屬下奉勸穀主乖乖的拜堂。”

柳飄飄臉色大變,正欲破口大罵,易落上了台,“柳飄飄,既然秦莊主有事提前離開,你作為日後的賢內助,自當理解,拜堂吧。”

易落說完,並未多看柳飄飄一眼,便匆匆下了台,柳飄飄眼眶微紅,緊緊盯著易落,紅色的蓋頭被纖細的五指抓的皺皺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