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之後,柳飄飄將蓋頭蓋在了頭上,身體僵硬的站在侍衛旁邊,柳飄飄和公雞拜了堂,接下來便是入洞房。

難不成秦城提前離開,也由著這隻雞代替秦城入洞房不成?

賓客津津有味的看著。

柳飄飄被人盯得臉色越發的沉了,侍衛當真抱著公雞和柳飄飄送入了洞房。喜娘麵色難看,端著兩杯酒,“請,請二位飲交杯酒。”

柳飄飄臉色冰冷,“你,難不成你也想代替秦城不成。”

柳飄飄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神裏閃爍著暴怒的怒火。

“屬下不敢,既然莊主已經命定了這隻公雞代替他,那麼這隻公雞便會從一而終,完成與穀主的儀式。”

柳飄飄怒目而視,“你說什麼?”屬下麵上似笑非笑,“屬下未曾聽說穀主有耳疾。”

柳飄飄更是惱羞成怒,紅著眼,忽然想起易落的威脅,咬牙切齒,卻始終不敢爆發。

如果不是易落拿天機穀的存亡威脅她,她又怎麼會落到像木偶一樣任人支配的地步。

柳飄飄僵硬的拿起了酒杯,猛地一口灌入口中,而侍衛則是拿著那杯酒,捏著公雞的兩腮,一點點的將酒水,將酒水一滴不剩的灌進了雞腹之中。

當最後一滴酒水灌進雞腹之中,侍衛將醉了酒的公雞,放在了床上,對著柳飄飄微微鞠躬,“穀主請入洞房吧。”

柳飄飄沉默著,臉色紅白交替,唯獨眼神狠曆的盯著似乎未曾察覺的侍衛身上,侍衛在柳飄飄的怒視之下,緩緩地走出門。

屋子裏隻剩下柳飄飄一人和一隻軟癱癱的公雞,屋子裏響起了陶瓷破碎的聲音。

冷蘭麵無表情的盯著緊閉的房門,“屋子裏的每一件物件記得明日要柳飄飄賠償。”

麒麟臂婢女,點頭,穩穩的站在柳飄飄門前,這是易落花下重金吩咐的,他知柳飄飄定然不會老實聽從安排,找人看著,莫出了差錯。

公子風一直坐在角落之中,直到婚宴散場,顧霜煙才瞧見,公子風卻在瞧見顧霜煙的片刻,便匆匆轉身離開,顧霜煙看了一眼紫萱。

吩咐著肖全,讓他帶著那個小丫鬟回府。

而她則是悄悄的跟著公子風,公子風忽快忽慢,似乎是怕顧霜煙跟丟,走走停停,有時更像是刻意等待顧霜煙。

紫萱不安的四處看了看,“公子風似乎是向城外去的。王妃我們兩個跟著怕是多有不妥。”

顧霜煙心裏有個聲音,堅定的告訴顧霜煙,公子風是值得相信之人。

紫萱卻不覺得,隻是覺得公子風上一次眾目睽睽搶奪鳳凰鈴的假象說不準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真假難明。

如今刻意引王妃去城外,很有可能是為了鳳凰鈴而來的。紫萱擔憂顧霜煙的安危,然而顧霜煙就像是著了魔一般,一直跟著。

公子風在城門樓不遠處的一座不起眼的院子消失了。

顧霜煙作勢就要翻牆進去,被紫萱攔住說道,“等等,王妃,讓奴婢先一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