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珍瞬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無比驚恐的望著黑袍女人,至於她口中的顧霜煙是何人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你是池玉派來的?你回去告訴她,我如今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池府守衛森嚴,犯不著用這種可怕的法子來折磨我。”

女人咯咯的笑起來,就像是被人攆著脖子的貓頭鷹,幹癟癟的,冷冰冰的。池珍抑製不住的打起了寒顫,麵前的這個女人比真的鬼魅還要可怕。

“你蠢笨如此,也難怪會害死了你的母親,不過你母親也是個蠢貨,否則也不會生出你這麼個愚蠢的東西,你們都不如顧霜煙。”

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竟讓池珍有一種錯覺,這個女人是在因為顧霜煙的足智多謀而驕傲著。

忽然,女人逼近池珍,“不過,你按著我說的去做,保管叫顧霜煙生不如死。”

池珍狐疑的看著黑袍女人,問道,“顧霜煙就是池玉?莫非你與池玉也有血海深仇,恨不得除之後快?”

女人陰鶩的笑著,“難不成你不想殺了顧霜煙,親手殺了她?聽說你的父親池景軒也被顧霜煙捉了來。”

池珍大驚失色,“不可能,顧霜煙怎麼會知道父親還活著?莫不是太後那邊走漏了風聲?”

“說你蠢,你比蠢字還要蠢,太後什麼性子,你難道不清楚麼?”

池珍愣住了,心裏似乎有一塊的沉甸甸的冰,猛地墜落,狠狠的,寒意頃刻間,包裹住四肢百骸,整個人如同墜入了千年的冰窟。

她一直自作聰明的以為和太後王妃之間是合作,原來,隻有她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個,母親慘死,如今父親也被顧霜煙捉在了手裏。

她無人相助,怎麼可能翻身?忽然,她望著黑袍女人的眼神無比的堅定,“你能幫我麼?”

黑袍女人笑著,用冰涼刺骨的手將池珍拉了起來,“我不幫你,誰還會幫你呢?來吧,孩子,你要堅強起來,殺了顧霜煙,誰也不能阻擋住你。”

池珍眼神空洞的望著黑袍女人,點頭,伸出手,黑袍女人將一個黑包放在了池珍的手心,然後,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池珍四處望了望,院子裏的風仍然吹著,樹葉掃地,依舊是寂靜的沒有一絲絲人聲,池珍捏緊了黑包,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

翌日清晨,“王妃,池大小姐過來請安了。”

顧霜煙放下茶杯,“她的癡病好了?”

紫萱搖搖頭,“許是從未得過。”

紫萱拿著梳子一下一下的順著顧霜煙烏黑發亮的長發。

“紫萱姐姐,讓曉彤來吧。”

紫萱一怔,顧霜煙餘光看著曉彤祈求的眼神,對紫萱微微點頭,紫萱將梳子遞給曉彤悉心的指導。

那天傍晚,小青似乎知道住處被發現了遲遲未歸,小陽的身體危在旦夕,耽誤不得,顧霜煙征求了兩個孩子的意見。

將人帶回了府裏,誰知兩人倔強的要留在顧霜煙身邊為奴為婢。

兩人執意,顧霜煙隻能同意,經仔細詢問,兩人都是幼年喪母,在寨子裏艱難長大,離開了寨子,亂世之中根本無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