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彤?你怎麼在這?”難不成這就是祁白口中說的兩個姐妹不成?曉彤一愣,望著顧霜煙麵目呆滯了好一會兒“姐姐?”
紫萱看看顧霜煙,皺眉,“你認識她?她剛才的架勢可是要打死你的。”
地上一條小臂粗的椅子腿躺在顧霜煙的腳跟前,曉彤臉色微紅。
略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我以為是壞人,這裏魚龍混雜,前些天,還有人想欺負小陽,被我趕走了。”
顧霜煙環視四周,隻見屋子最裏麵有一張並不大的床,隆起了一塊,“你們怎麼會在這?小陽在床上。”
曉彤神色哀傷的說道,“小陽病了,我們沒錢請大夫,小青說去藥房買藥了,太陽快下山了還沒回來。”
“小青?”
“哦,小青是這裏的主人,若不是她,我和小陽怕是活不到現在的,自從山上一別,我和小陽沒命的奔跑,好不容易進了城,卻遇到了酒鬼,是小青救了我們。”
那這麼說來,那個孩子偷東西是為了幫助這倆個小丫頭?
池珍似乎被顧霜煙遺忘了,自從上次被偽裝的僵屍嚇慘了,似乎傷了神,經常一個人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從日出到日暮,姿勢都未曾有過變換。
顧霜煙派人起初還暗中監視著,然而後來卻是一眼不曾看了,一個呆滯癡傻的人,已經沒了作亂的心思。
殊不知,池珍手裏一直拿著一個稻草人,稻草人的身上赫然貼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池玉煙兩個字。
另一隻手裏拿著一根極細的繡花針,一下一下凶狠的戳進稻草人的胸口。
若是觀察的仔細,還可以看的清楚池珍眸子裏一發不可收拾的怒火,她恨不得剝池玉的皮,抽池玉的筋,飲池玉的血。
然而,她卻絕望著,隻能用這種方式,日複一日的詛咒顧霜煙,但願有一日,上蒼看到顧霜煙所做,懲罰她不得好死。
“嗬嗬,真是愚蠢至極,這種方法能殺了她?即便一根手指頭也損傷不到她。”
池珍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長時間未進食,腿軟的站不住,打了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不敢現身?”
不可能是池玉派來的人,若是池玉派來的,不至於躲在暗處,說這些不陰不陽的話,她們大可以直接殺了她。
一個披著黑袍的人,突然出現在麵前,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更添了一絲鬼氣,陰森森的可怕至極。
池珍後退一步,顯然忘記了身後就是床,一屁股栽倒在床上,眼睛睜得溜圓,一眨不眨的盯著黑袍女人。
“你究竟是誰?”
黑袍並沒有腳步聲,似乎是飄著一般,向池珍靠近過來。
池珍麵色煞白,她聽的清楚,胸腔裏的飛快跳動著的心髒,怦怦得亂跳著,似乎很快的就會從胸腔裏跳出來。
“你這般懦弱,膽小,憑什麼和顧霜煙比,你,甚至連她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過。”
黑袍中是個女人,她的手瘦的如同幹枯的樹枝,冰冷刺骨,帶著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