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臨時決定要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隻是,真的看到了這一幕,又總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些。

“劉福!”

“屬下在!”

“傳令下去,待會入城之後,一律不準搶掠,若是碰上出逃的百姓,一律放行,若是碰上我國的士兵,無心反抗者,俘虜即可,否則,殺無赦!”

“得令!”

罷了,縱然心中有異,可自古以來,哪個戰場不是如此。寧澤濤胸中默歎,怪隻怪這天下,從來就不太平。

彼時,已是月至中天,半空之上,各種煙霧繚繞,混合著濃濃的焦味,嗆得人眼淚直流,而那灼人的大火也早已失去了原本迅猛的勢頭,在眾人奮力的搶救中變得微弱。

寧澤濤等人也紛紛從山腰處下來,走在烽火洗禮後的邊城,享受著屬於勝利者的讚歌。

“我當是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撫遠絕王,真是久仰啊!”

猛地,高處傳來一道聲音,渾厚有力,仿佛可穿透雲層,足可見其內力之深厚。

寧澤濤不禁一駭,下意識便想到了我國少將易絕,卻又隨即打消了這一念頭。據說那易絕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而眼前之人的內力少說也有三十年。

“來者何人!”不過他寧澤濤能縱橫十餘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麵對勁敵,也隻是多了幾分謹慎。

“嗬~”易絕不禁嗤笑,毀了他的城傷了他的人,如今卻還要問他是誰?寧澤濤啊寧澤濤,莫不是你老糊塗了吧?

“寧老賊!你問我是誰,我便讓你看看我是誰!”一聲爆喝後,易絕果斷從房簷躍下,不偏不倚,恰好站在距離寧澤濤三尺開外之地,一杆長槍橫臥,眉目如刀,恣意飛揚。

寧澤濤當下後退,一麵驚駭於眼前之人的氣勢,一麵暗暗揣摩其身份。卻是還沒等對上號,身後將士便已經道出了來人身份。

“你就是易絕?”寧澤濤頗為驚異的問道,似是怎麼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依照易絕的年紀,能夠有此番內力,實屬罕見。

“正是!”易絕卻不知道寧澤濤的想法,隻當是對方言語間的挑釁,不覺心中的怒火更甚了幾分,嗓音也更加嘹亮。

“寧老賊,你傷我百姓毀我城,這筆賬,你說,要如何才能算清!”

聞言,寧澤濤笑了,不僅寧澤濤笑了,在場的定名將士也都笑了。

“易絕啊易絕,別人都說你是個死心眼愣頭青,我還不信,如今一看,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寧澤濤邊笑邊道,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能說出這種話,真是太奇葩了。

易絕卻絲毫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他說的話沒有一丁點兒的錯誤。既是一方將領,難道不應該愛民如子麼?將士們跟著你出生入死,難道不應該把他們當兄弟嗎?既然親人蒙難,兄弟蒙難,他又怎麼不站出來出這口惡氣!

“你個老賊!我死心眼兒如何,愣頭青又如何,為了我的百姓和士兵,我今日就算戰死這裏也無怨無悔!我可不像你,為達目的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