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就算我不折手段,也是某人有違人道在前!既然你一心求死,我這就成全你!來人,放箭!”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寧澤濤一聲令下,又是鋪天的箭雨朝著易絕湧去。然少年絕王的臉上卻是一絲懼意全無,一把紅槍舞的虎虎生風,饒是如此密集的攻擊,愣是沒傷得了其一根毫毛,隻是,卻也逼得其生生退後了數米。
“桀桀,矛頭小將,不足為懼。”
看著易絕手忙腳亂的模樣,寧澤濤的臉上不自覺泛起一抹得意,眼中更是譏諷意味明顯,還以為是多麼了不得的人物,今日看來不過如此,虧得我國上下還把他供為戰神,若真是這樣,那我國的氣數估計是要盡了。
“別下手太狠,抓活的!”
說完最後一句,寧澤濤果斷轉身離開,神色再度平靜如常,此番毫無懸念的戰役,真是沒有一丁點兒的激情。
然而輕敵從來都是戰場上的大忌。
就在寧澤濤離開後沒多久,易絕脫身了,沒錯,脫身了,就那麼以一己之力從槍林箭雨中輕飄飄的逃走了。
或許,是定名的士兵都如他們的主將一樣以為勝利盡在掌控,但他們誰也忘不了那一抹銀色身影是以一種怎樣的姿態離開的,簡直,用風姿綽約形容都不為過。
那般淩空起舞的墨發,那般好似白練的戰袍,黑與白的完美銜合,隻一眼,便是整個世界。
脫離了包圍,易絕也不多做停留,尋著童仟留下的標識,一路找到了城外百米處的一座山坳裏,與之彙合。
而見到易絕的一瞬間,所有人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仿佛見到了天見到了地,見到了傳說中無所不能的神佛。
“怎麼樣,大家夥都順利逃出來了吧?”還未站穩,易絕便連連出聲道,隨即朝著烏壓壓的人堆望去,方才覺得心裏踏實了些。
“回絕王,能逃出來的,都逃出來了。齊軍此戰太過突然,又用的這般不留後路的招式,我軍傷亡實屬難免,還請絕王勿哀。”回話的自然是童仟,當然,能夠在如此關頭坦然麵對易絕的,也就隻剩下童仟了。
聽言,易絕瞳孔驟然一縮,幾許哀傷頃刻間湧現,真不知道作為一方將領,如此見不得傷亡究竟是好還是壞。
正思痛間,忽敢一陣勁風朝著自己襲來,易絕本能的抬起手,僅用著一雙肉臂便將那攻擊生生攔下,這才分出功夫去看,倏爾嚴肅的眸子裏乍現一絲驚喜。
“你醒了?”這一問,更是帶上了幾分傻氣。
但見眼前之人,雙眸璀璨如星辰,皮膚光潔,身段窈窕,奈何額頭與脖頸之處疤痕蜿蜒,不是顧霜煙又是誰。
然,顧霜煙非但毫沒有回話的意思,反而再度舉起長槍朝著易絕劈去,奈何她臂力太弱,打在易絕身上不僅打不疼,沒幾下過來還累得自己氣喘如牛。
隻能把一雙明眸瞪得賊大,好似要吃人一般,看的易絕竟然有些莫名發怵,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