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由他們賭上自己的全部就是為了這樣一個可能永遠難成大器的人!
“怎麼,覺得很意外麼?”見易絕久久不做回應,童仟的嘴角不禁浮起一絲嘲諷,“也是啊,反正在你眼裏,好像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壞人,更何況還是你的親人。你從來不屑爾虞我詐,總覺得做人應該光明正大,卻從未想過我們要在背地裏替你掃平多少事、替你背負多少債!”
“易絕,我和煙兒選擇你,甚至我們所有人選擇你,都不是為了有一天因為你的軟弱、你的仁慈而命喪他人!你有沒有想過!”像是突然開了閘的洪水,越流越擋不住凶猛。
“別說了童仟!”久未出聲的慕容華陡然喝止道,哪怕心裏對於童仟的某些看法極為認同,“還是先找回顧小姐要緊!”
而後又將目光投向易絕,“王爺,你能不能想到戰曆會把顧小姐帶去哪裏?”
可易絕彼時卻好像木頭人一般,隻顧得上發怔,哪裏還想得了別的。
搞得慕容華不由直歎,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帶著氣氛也陡然間變得嚴肅起來。
過了許久,易絕才好似終於回過神來一般,低聲呢喃道,“我大概知道她在哪裏,我去找她回來。”說完,也不等眾人有所反應,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視線裏。
彼時,鎮國公府。
雖說是把她安排在了戰曆的眼皮子底下,但除了總能時不時見到戰曆一眼以為,總得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不禁戰曆的院子可是比易絕的要好得多,整體看上去更加精致得體不說,就連裏麵擺放的一些小物件也是討喜的緊。
所以說這有時候啊,還真是不得不承認,文人和武人之間的差別還是蠻大的。
想到這兒,顧霜煙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戰天穹會偏愛戰曆了,如果不是心眼子壞了一點,這戰曆還真算是個人才!
正出神間,恍惚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明明清脆如鶯啼,偏又叫人反感至極。
滋滋,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顧霜煙倏爾一笑,好似綻開在忘川河畔的曼陀羅,破碎,妖冶,卻也魅惑。
輕輕搖動輪椅,行至走廊正中央停下,顧霜煙就這麼麵帶微笑的注視著由遠及近的一行人,暗暗感慨老天開眼。
“夫人,夫人你聽我說,公子他真的不在房間裏。”一身翠衣的一麵緊跟著白水煙的步伐,一麵著急忙慌的解釋道。
白水煙卻全然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任憑身邊人急得快紅了眼,也還是自顧自的走著。
直到碰上擋路的顧霜煙,才不由得停了下來,望向顧霜煙的眼眸中寫滿了警惕。
“你怎麼在這兒!”白水煙不禁驚訝道,她明明記得當初顧霜煙被易絕帶走了,如今怎麼又出現在了府上,難道說易絕又回來了?
“大夫人好啊!”顧霜煙卻是答非所問,兩隻好似明火一般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白水煙,帶著三分戲謔,讓人不由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