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她沒有再帶任何的麵具,任憑額頭上的傷疤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裏,更加平添幾分戾氣。

白水煙募得一怔,連連將目光別過一旁,這才發現顧霜煙居然坐在輪椅上,心中不由大駭,難道那雙腿竟是廢了不成?可立馬便又是抑製不住的竊喜,近來常聽戰曆提及顧霜煙,說那是她們幹掉易絕的一大阻礙,如今這阻礙沒有一雙自由行走的腿,還和那餓昏的騾子又什麼區別!

“這位姑娘,麻煩請你讓一讓,在下還有要緊事等著辦。”竊喜過後,白水煙不禁出聲道,卻是裝作完全不認識的模樣。也是,畢竟上一次在她設計下挨打的可不是這副模樣。

顧霜煙頓時冷笑,好家夥,居然裝作不認識她?

好!既然你要玩,那本姑娘就陪你玩上一玩!

“這位夫人,不是在下不讓,而是本著一顆慈悲為懷的心,不願夫人前去受難啊。”顧霜煙亦是佯裝素不相識,存心想要戲弄一番。

聞言,白水煙不禁暗自咋舌,本能的想要遠離一些,可顧霜煙原地不動,她也總不能帶著一行人繞過去,那太有shi身份了。可有著那樣的恩怨在前,再待下去對她而言又是鐵定沒有好處的。

“哦?顧寧此話怎講啊?”正猶豫間,一旁的綠竹便已經問出了口。她本就不願白水煙前去,見此機會,當然的好好把握了。

顧霜煙會心一笑,好似早就算準了綠竹會插嘴一般,就著剛才的話接著胡編亂造道,“在下看夫人行色匆匆,知道一定是有急事,按理說本不應該打擾,可是夫人的印堂發黑,眉宇之間又有淡淡的血氣環繞,若貿然前去,必造血光之災,這才不得已攔下,還望夫人見怪。”

“哦?那既是如此,不知道姑娘有何破解之法啊?”白水煙當然不以為然,隻是當著這麼多的人麵,若是不予以配合的話,隻怕有shi身份,便也耐著性子和顧霜煙在這兒耗了起來,她還就不信了,憑自己的多年經驗,會敵不過一個乳臭未開的小丫頭!

而顧霜煙巴不得白水煙接她的招,這樣她至少可以先口頭上羞辱一番,至於那四十大板的醜,早晚都會討回來的。

“要說這破解之法倒也相當容易,隻需要夫人掉頭離去便可,不過倘若夫人不願意,在下也還是有辦法,就是需要看夫人有沒有誠意了。”典型的故弄玄虛。

“且說來聽聽,要是說得好,夫人我自然心誠。”不過是兵來將擋,她還不信她顧霜煙真能說出什麼花來。就算真的給她蒙對了,隻要她一口咬定不是,能奈她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霜煙繼續淺笑,隨即搖頭晃腦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大堆,直到感覺自己沒什麼可說的了,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話題,轉而反問白水煙。

白水煙當然一並否認,而後態度頗為誠懇的問道,“那麼姑娘,我也可以過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