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空白的記憶,模糊的身影。“她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他被送到醫院,留下了選擇性失憶的後遺症。在醫院醒來後,卻發現自己有看到靈魂的能力。他是一名老實本分的小職員,在公司常常受到欺負。她的出現,成了點亮他生活的燭光。她,是柔情的女鬼,為他打抱不平,默默地守護著他。可他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漸漸的卷入了致命的危機。當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他不禁潸然淚下……宿命——黑暗的救贖。
我今年23歲,名叫周俊希。在一家it公司任職,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職員。我的理想是當人民警察,因為可以伸張正義。可因為身高原因,我的夢想破滅了。因為我隻有一米五八。
奇怪的是,我從醫院醒來後總是重複地做著同樣的夢。我總覺得有一個人在等我,卻不知她身在何方。在夢裏,我總會看到一個叫趙雨晴的女孩兒,夢境裏總會有人這樣問我……
“人生最美好的場景是什麼?”我總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那是我們背靠著背,手拉著手坐在鐵路邊看夕陽的時候。”
在別人眼中,她是一個性格乖巧的女生。可在我心中,她無可取代。每當她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心,都會有一種窒息的痛。我很喜歡她的眼睛,因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的名字叫趙雨晴。
她是高一轉學到我們班的。我就坐在第一排靠門的位置。當她第一次踏進教室門的那一瞬間,我心裏就一直默念:“坐我旁邊!坐我旁邊!”最後果然得償所願了。
因為上課講小話,遞小紙條,所以從初一到初三我都一個人坐。同學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mr周星星!”燈的開關在我旁邊,所以隻要一到上課時間他們就會異口同聲得喊:“星星點燈!”
那天英語課上,窗外細雨綿綿。我看她有些悶悶不樂,好像有心事。教室裏的課桌都是鐵製的小方桌,於是我就拿出了一把尺子搭在我和她的課桌之間,遞了一張小紙條給她,上麵寫著——whatisthis?
她迷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在紙上寫了——ruler!
我麵向黑板,用腹語小聲地跟她說:“no!this趙周橋。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她用力擰了一下我的胳膊。“哎喲——”我疼得叫了起來。隻見她抿嘴一笑,結果我被點名站著聽課。老師麵向黑板嚴肅地說:“沒帶英語書的同學自覺到操場跑三圈。”我把英語書偷偷地塞到了她的手裏,轉身就向操場跑去。第二天早上我病了,下午打完吊瓶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抽箱裏多了一個蘋果和一本字跡清秀的筆記,這是她替我抄的,上麵還寫著我的名字。
還有一次,雨晴突然呃逆,不時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我就問:“你是不是豬?”
雨晴:“——呃。”
我:“你是不是豬?”
雨晴:“——呃。”
我:“你是不是豬?”
雨晴:“——呃——呃。”她靦腆地笑了,那笑容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她是一個外表很柔弱的小女生,讓人看了會有一種奮不顧身想保護她的衝動。每次她被欺負,我總第一個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就這樣,漸漸的彼此產生了好感。
放學後我總站在學校門口東張西望地等她,幫她背書包,然後送她回家。看她進了單元樓,聽到關門的聲音以後,我才會離開。
一次機緣巧合,我抽獎得到一輛電動車。當時騎電動車送心儀的女生回家什麼的最拉風了。這似乎成了我中學時代最樂此不疲的事。
那天晚自習後,我騎電動車送雨晴回家。天特別冷,凜冽的寒風仿佛一把把尖刀往我臉上呼呼地刮著。我沒有帶手套,耳朵也凍得通紅。她坐在我身後,用溫暖的雙手幫我捂著耳朵。
我心疼地說:“聽話,快把手放我衣兜裏。”
雨晴倔強地說:“不!”
我倔不過她。但這份情,我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第二天早上,我在雨晴的抽箱裏偷偷地放了一雙藍白相間的白兔手套。手套裏麵藏了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送摯愛的雨晴。
看到雨晴收到手套後激動不已的樣子,我笑逐顏開。
突然有一天,雨晴消失了,我發瘋似得找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一天又一天過去了,我的思念與日俱增,雨晴依舊音訊全無。
課間我不經意的問:“喂~!後麵的同學,你知道雨晴最近為什麼沒來學校嗎?”
後麵同學目瞪口呆看著我:“誰是雨晴?”
我一本正經地說:“不就是坐我旁邊的那個女生嗎?”
後麵的同學震驚地說道:“你不是一直都一個人坐的嗎?”
我立刻跑到班長那裏,翻開了桌上的點名冊。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仔細查閱了三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從頭到尾雨晴這個人都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嗎?不,我依然堅信她真真切切的出現過。
如果說,她隻是一副美麗的畫卷。那麼,我願意變成畫框,框住她的芳心。
失去了她,仿佛天空也變成了灰色。
放學後,我一個人背著書包走在濕噠噠的柏油馬路上,雨點打濕了我的心。
以前喜歡下雨是因為不用做課間操,現在喜歡下雨是因為在雨中,別人看不到我的眼淚。
當你的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睜大眼睛,千萬別眨眼,你會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過程!心,在眼淚落下的那一刻會變得清澈明晰……
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我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好熟悉,是雨晴。我不是在做夢吧!雨晴哭著說:“什麼都不要問,當你右眼也變成紅色的時候,你就會想起一切。”
一陣陰風刮過,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黑紅色的裂口。裂口逐漸擴大,黑色的漩渦中伸出一隻恐怖的鬼手,一把抓住了雨晴的左手,我奮力拉住雨晴的右手,可是始終敵不過那隻鬼手的力量,雨晴漸漸地被拖進了未知的空間。雨晴:“快放手,你鬥不過他的。”
眼看我也快被拉進漩渦,這時漩渦中出現了一張麵目猙獰的臉,嚇得我手腳一軟,頓時癱坐在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眼前麵對的究竟是什麼,雨晴已消失在我眼前。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光。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記憶空白。
老媽:“謝天謝地,兒子,你終於醒了!”
我詫異的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老媽:“天呀,這孩子不會把腦袋也給燒壞了吧!你高燒抽搐,還好我及時把你送到了醫院。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你看眼睛都充血了!”我接過老媽手中的鏡子一看,我左眼布滿了血絲,很恐怖的樣子。醫生說是“高燒”產生的短暫性充血,休息幾個星期就沒什麼大礙了。至於記憶模糊還要繼續留院觀察。
在醫院我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我中午在醫院花園閑逛的時候看見一位婦女背上背著一個孩子,仔細一看那婦女和孩子都沒有頭,緩緩地走進了一顆大樹。婦產科門口,一位滿臉是血的中年男子蹲坐在路邊哭泣,他的頭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還有很多……這些靈體總在逝去的地方徘徊,好像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閉上左眼,眼前的一切消失了。再次睜開左眼,眼前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我確定,我有了看見靈體的能力——陰陽眼。我發現隻要我裝作沒看見,“他們”就不會注意到我。就這樣我漸漸地適應這樣的天賦。
和往常一樣被鬧鍾吵醒,睡眼朦朧的爬起床。疲憊不堪的身體托著為了實現養活自己的夢想,奔波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必須趕上六點半的公交車才能逃脫遲到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