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得是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才行,不然若是自己被罵,怎麼會有心情偷著樂呢?楊嘉琪還沒賤到那份上。
“好了,這次寫的好的有周小白,祈駿,李紅,高飛……點到的同學自己上來拿本子。課代表把其他的作文本發下去。發的時候留意下,誰的沒有!”
看來語文老師這次是打算找人開刀了,不然某些同學越發的不拿豆包當幹糧。
“楊嘉琪上個星期請了一星期的假,是她沒交作文吧!是楊嘉琪的沒交!”江流雲很肯定的說,一副看笑話的姿態。
多討厭,關鍵時刻居然借刀殺人,還好自己沒撞在槍眼上,不過就算沒交又怎麼樣,自己那是事出有因,生病缺課,老師也不會那樣等同視之的,楊嘉琪衝扭過頭對自己做鬼臉的江流雲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奇怪,應該是兩個人沒交才對,語文老師這是小時候數學老師死的早,數錯了難道?嘿嘿——”江流雲想到一會楊嘉琪將要和自己的一起罰站,最好是一起在講台上罰站,就莫名其妙的高興。
老師的白了江流雲一眼,沒好氣的說:“這次寫的最最好的還是楊嘉琪!”
江流雲瞬間木雕。
她不是請假了麼?她不是沒來麼?所以最後自己也沒補上作文,為的就是這具有曆史意義的一刻:同甘共苦,一起罰站。怎麼到頭來就剩自己了呢?
好戲沒看成,傻眼了吧,小人,還玩大揭發想借刀殺人呢?楊嘉琪挑釁的看向江流雲。
“老師都發完了,是江流雲的沒交!”
哎喲,這是什麼情況,看好戲的突然變成“好戲”的主角,驚天大 -逆 -轉啊!可是自己怎麼沒有看好戲的心態呢,反而有隱約的擔心,這是有多扯蛋,居然為仇人擔心。
楊嘉琪有時候真討厭自己這顆沒立場的心。
很沒有懸念的江流雲連站兩節作文課。
下課後,江流雲跟沒事人似的來到楊嘉琪座位前,仿佛課堂上進行大揭發,等著看好戲的不是他一樣。
“你不是做手術住院了麼?怎麼我翻遍整個住院部沒看見你?”
“你不會是想來看我手術後的慘樣兒吧?”楊嘉琪心裏暖暖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的口是心非,主要是最近的”交戰“狀態決定的,楊嘉琪心裏想:怎麼能輕易的被對手感動呢?那樣豈不是不戰而敗了呢?
所以說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楊嘉琪覺得自己這樣的回答極妙。
“恩,我特意逃了一下午課,就是想看看你渾身纏滿繃帶的樣子。”
楊嘉琪白了他一眼,“知道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腦袋被門擠了吧,我又不是車禍,還渾身纏滿繃帶的樣子呢,那天下午我回學校拿書,正好碰上作文課就寫了交上去了,哈哈——。”
“你還好意思說,以為你沒來,我才也沒寫的,真不夠意思,都是因為你,害我站了兩節課。”
“得了吧,那你上次不交作文是因為什麼呢?”
“上次要寫說明文,你知道我最不擅長寫說明文了,所以才沒寫的,可這次不一樣啊,是記敘文,我最喜歡寫的,純粹就是因為逃課去看你,才耽誤的!”
江流雲又恢複到往常的死皮賴臉,喜笑顏開的說:“語文老師也有錯,上了半堂課就走了,讓大家自己在班裏寫,都不現場監督,給了我逃課的機會,嘿嘿!”
“你臉皮還真厚,明明是自己的錯誤,卻推的一幹二淨,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真的,我突然發現有種職業特適合你——律師,你幹這個肯定上位特快!”
楊嘉琪這明譏暗諷的道行也不差,標準的鐵齒。
“嘿嘿,我也這麼覺得,要不以後我們都去上政法大學?”江流雲不管幹什麼總愛拉著楊嘉琪做伴,好象沒有她,生活就沒有了樂趣了一樣。
“去你的,我才不和你一起呢,我對政法不感興趣,也沒有那麼宏遠的目標,再說了,我也沒有你會說啊,你這推脫責任的工夫,不是一般人能趕的上的”。
楊嘉琪狡黠的眨眨眼睛“我們能不能一起幹點別的,就眼前的事情,比如一起把該寫的作業寫完,省的某人又來個檢舉大揭發,最後還落個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個人總是這樣,上輩子的冤家見麵一般。明明很關心對方 ,卻總是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