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趴在地上,滿額的汗珠滾落至地上,因為父親的決絕,碎裂的骨頭開始以緩慢的速度開始接合,但是卻奇痛無比。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淩已經記不清了,淩隻知道,自打有記憶以來,父親對自己非但不疼愛,反而這般的凶殘。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書房裏,淩蜷縮在牆角,瘦小的身子微微顫抖。
時間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轉眼即逝,晃眼就是第二天,白日降至,夕陽西下,天空又逐漸染上灰白色。
淩呆愣的靠在牆壁上,不知過了過久,淩感覺到體內血液的動蕩,惶恐的抬頭看了看空了一絲縫隙的窗外,夜色悄然無聲的完全覆蓋天際,明亮的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天空的正中央,是那麼的顯眼。
淩瘦小的身子突然開始變化,身體逐漸伸長,原本貼身合體的衣服,隨著身體漸漸的伸長,衣服開始撕裂開來。
身體碎裂的骨骼還未全部愈合,又因為身體以肉眼可見的生長速度,骨骼被拉扯的很疼。
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爛不堪,殘缺的布料包裹著的四肢,長出了一大截,瘦小的男孩身形轉為強健的青年身體,兩隻狼耳消失不見,銀色的發色轉為濃密的純黑色,湖藍色的瞳孔漸漸暗沉的化為深黑色。
英俊帥氣的臉上神情痛苦,濃密微粗的黑眉緊皺,淩緊咬著牙,額頭的汗珠滾落到精致的臉頰上。
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淩身子顫了顫。
“嗬,滿屋子都是低賤的氣味。”門口處,狼首領唾棄著。
淩慌了慌神,驚慌失措的抬起頭來,隻見,對麵那一雙犀利的眸子,右眼的傷疤總是給人一股可怖的威嚴,猙獰的看著他。
淩一直想知道,既然父親不愛自己,為什麼又允許自己的存在。
淩也曾嚐試著問過幾次,隻是每一次換來的是父親不屑的嘲諷與狠毒的懲罰。
狼首領憤憤的揮一揮衣袖,書房的門重重的關上,抬起腳,漸漸逼近淩。
淩身子畏懼的向後縮了縮,使得原本靠著牆麵的身體貼的更緊一些,。
因為淩害怕的動作,懦弱的畏畏縮縮,狼首領嘴角抽了抽,氣憤的大手拎起淩的衣領:“果然是卑賤的血脈,一點膽氣都沒有,若不是你與我而言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你以為我會容忍你的身體裏流淌我的血液?你還能存活於世?”
淩沒有說話,手舞足蹈的想要掙脫開狼首領的束縛,奈何,父親的強大,自己的弱小,永遠不可能逃脫父親的魔爪。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不絕於耳,淩愣愣的看著對麵來自父親可怕的嘴臉。
不再掙紮,不在反抗,臉上火熱的痛楚逐漸升溫,由外置內,由臉到心上,其實淩早就明白自己的反抗有多麼的愚蠢,自己不是父親的對手,更不奢求父親會對自己有多麼的仁慈。
狼首領眯著眼,五指的指甲豁然伸長,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利刃,沒有絲毫同情和憐憫,劃破淩的手臂上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