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孽緣(1 / 2)

上一代的恩怨沒有完結,下一代的糾纏就已經開始。

蘇半夏的身體不自然地熱起來,當單鬱助吻過她的耳垂時,竟然不自覺地發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單鬱助的吻已經接近胸口,突然他頓住了。"該死!"單鬱助低咒一聲,利索地起身,匆匆扔下一句,"我去洗個冷水澡!"說完一頭紮進浴室,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水聲。

蘇半夏埋在被子裏偷偷地笑。

單鬱助洗完澡下樓,神清氣爽,他一把抱過在廚房收拾碗筷的蘇半夏,將頭埋進她泛著幽香的脖頸,呢喃:"我愛你,半夏。"

蘇半夏轉過身,靠在單鬱助有力的胸膛上,良久,冒出一句:"鬱助,我們結婚吧。"

單鬱助的手突然僵硬了一下,心好像也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擊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半夏,你……剛才……說……什麼?"

蘇半夏嘴角流露出些許笑意,卻佯裝生氣:"你沒聽清楚啊,那算了,當我沒說。"

愛情,好像就有這種魔力,能把一個精明幹練的人變成一個傻瓜。隻是有時候,當愛情變成一把鋒利的刀時,也可以見血封喉。

單鬱助的婚事逐漸成為冷清音和單遠澤之間的主要話題,特別是冷清音知道單鬱助和蘇半夏已經在一起五年之後,她的不安加重不少。兒子是她自己生的,她知道單鬱助肯定是想和這個女孩子結婚了。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孩子怎麼配得上單氏未來的繼承人?她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單遠澤有些無奈地看著冷清音暴跳如雷,道:"我當初不也是沒什麼背景嗎?何必把地位看得那麼重。"

"男人不一樣。你看看那個叫蘇半夏的女孩子,無論她的成長背景還是她的受教育水平,沒有一個是拿得出手的,關鍵是,她還有一個經常生病的媽媽。這種人要是進了我們家門,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冷清音一口氣說了很多,順便把一遝照片扔在了桌上。

單遠澤也懶得去看,隻顧低頭批自己的文件。他老婆的脾氣總是這樣,說風就是雨,他可不想去瞎摻和。何況,蘇半夏那個孩子他真的挺喜歡的,如果要做兒媳婦的話,他沒意見。

冷清音看到自家老公一點反應都沒有,大小姐的脾氣就上來了,冷冷道:"這件事你不管是吧?那就讓我來處理。"

單遠澤一聽這語氣,立刻嗅到了火藥的味道。他停下手中的筆,起身,按住冷清音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道:"好,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你呢,就繼續做你喜歡的事,其他的就別去管了。"要是冷清音出馬,說不定就會直接殺到蘇半夏的家,把錢朝她們臉上一扔,逼著她們走人。

這下,冷清音圓滿了,有疼自己的老公就是好!

送走冷清音,單遠澤拿起那遝照片,都是蘇半夏的生活照。她們住的房子似乎很舊,也很簡陋,其餘的是她在業餘時間打工的照片。他對這個女孩子的好感又增加不少,能自力更生的孩子,本性不會差到哪兒去。

看到最後一張照片,單遠澤的手突然收緊了,連照片都被他捏出了褶皺。瞳孔一下子放大,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是痛苦,到最後定格為思念。那張是蘇半夏在屋裏打掃衛生的照片,而她身後坐著的是--蘇若!

天氣很好,雲朵像是大大的棉花糖,看上去可愛得讓人想咬一口,襯著藍得透徹的天空,仿佛能把人世間所有的陰霾都一掃而空。

單鬱助這一天起得很早,從早晨六點一直試衣服到八點,幾乎把衣櫃裏所有的衣服都試盡了。寬大的床上堆滿了試過的衣服,可還是沒有找到他滿意的,急得他好看的眉都糾結到了一塊兒。好不容易從幾十套衣服中挑出一套覺得還算可以的,腦子裏麵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去嶽母家應該買什麼東西?

衣服?蘇若又不是少女,肯定對衣服不來電。補藥?沒事送藥這不是討不吉利嘛。吃的?可是又不知道蘇若喜歡吃什麼,萬一買了不喜歡的,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單鬱助哀歎一聲,隻得打電話給紀初浩,發揚不恥下問的偉大精神。電話那邊的紀初浩思索了很久,然後煞有介事地說:"嗯……金元寶、豬頭、魚……"

"最好再加三炷香!"單鬱助冷冷地打斷他,咆哮道,"紀初浩,你是找死嗎?"

紀初浩幹笑兩聲,也發覺自己的建議挺像上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