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忽然仰天大笑,眼淚也流了出來,他的聲音中也充滿了悲涼和滄桑:“東方姑娘,我終於知道當初你為什麼做什麼事都不願解釋了。”他忽然用手指著海沙派幫主:“就是因為,這江湖上,太多這樣是非不分,圖謀不軌,心懷鬼胎的奸賊。”
“令狐衝,你說誰是奸賊?”那海沙派幫主被他的氣勢所懾,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
“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奸賊,這分明就是羯人的挑撥之計,你們卻看不出來,若不是是非不分,難道不是想要圖謀不軌嗎?”令狐衝道。
“令狐衝,不要跟他們再說了。”東方不敗的眼裏也有淚水滑落,時至今日,他也許才算真的明白過去的自己。她寧願他永遠不明白,也不要讓他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
“你們不就是想要成就殺掉東方不敗的美名嗎?還說什麼廢話,一起動手吧。”東方不敗說完,回過頭來對著圍住自己的這群人,臉上頃刻間布滿了寒意,就算在陽春三月,也讓人感覺冰天雪地般的寒意。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把握在重傷後還能勝過這些人,但是隻要令狐衝能夠平安就好。
“東,東方不敗,你莫要囂張,今日天下英雄都在此,難道還怕你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嗎?”海沙派掌門見東方不敗中氣十足的樣子,心裏有些打鼓,便開始辱罵起東方不敗。而海沙派弟子也跟著他一起起哄了起來。
“你們再說一遍?”令狐衝突然大聲咆哮起來,雙眼泛紅,現在最不喜歡聽到還有人說東方不敗不男不女,他不容心愛的女子再受半分汙蔑。
“令狐衝,我們為何說不得,好好的一個男人,去練什麼葵花寶典,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女人了,就算天下第一又如何,永遠都隻能是個笑話,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兩個狼狽為奸的賊人”海沙派幫主喊道。
幾名海沙派的弟子同時拿出一個布袋,擲向二人,那布袋在空中炸裂開來,裏麵裝的卻是鹽粒,東方不敗知道這些鹽有毒,眼看令狐衝因為怒氣和傷勢要避不開,她一個閃身拉著他向一旁掠去,自己身上還是被撒了不少鹽。
緊接著是一聲長劍刺穿身體的聲音,海沙派幫主驚恐的看著投入自己胸口的長劍,他隻是想激怒東方不敗和令狐衝,好讓手下有機會放毒鹽。海沙派的武功並不算厲害,但是用毒的功夫卻很不錯,借此也橫行了揚州海邊一帶很久,卻沒想到令狐衝敢當眾動手殺人,更沒想到令狐衝的劍快到了這種地步,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海沙派的掌門雙眼圓睜,他全身的氣力在慢慢的消失,隨著令狐衝長劍抽出,海沙派掌門的胸口噴出一團雪花,人也緩緩倒了下去,圓睜著眼趴在地上,手腳不停的抽搐著,顯然是活不成了。
東方不敗也很驚訝,對於這些人的毀謗,她聽的太多了,早就不放在心上,沒想到令狐衝這麼在乎,不過令狐衝這一下動手殺人,令的自己二人的處境變的更加麻煩了。
令狐衝看著海沙派幫主的屍體倒了下去,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手臂有些發抖,臉上的肌肉還時不時的抽動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著圍在四周的人,看到東方不敗被撒了一身毒鹽的樣子,他忍不住突然重重的跪倒:“東方姑娘,我沒用,還是沒辦法保護你。”
其他海沙派弟子見掌門被殺,又被令狐衝的氣勢所攝,不敢再撒毒鹽,隻是將二人團團圍住。
“令狐衝,你這是做什麼,你忘記了,我不怕毒的。”東方不敗伸手拉起了令狐衝,心裏既暗暗好笑又充滿了甜蜜。一時間周圍的虎視眈眈,羯人的陰謀,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其實她並非完全不怕毒,若是厲害的毒,雖然毒不死她,但也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隻是這海沙派的毒對她沒什麼作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