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煙波浩淼的太湖上,一艘高大的樓船劈波斬浪,樓船長約十餘丈,船舷高三丈,船上有兩層小樓,樓頂三麵大帆,船頭船頭都豎著一麵大旗,墨色的“歸雲莊”三字在被風吹直的旗麵上很是顯眼。甲板上,有十幾個護衛相距不遠,在船邊警戒,挺拔的身姿,很是威武。一位管家裝扮的男子,坐在船樓前的椅子上,右手持一把關刀,正閉目養息。樓內琴聲悠揚,竟引得水鳥都圍在了大船邊。水鳥在船邊,看著被大船驚起分流逃竄的小魚群,一個猛子紮入水中,數息之間,竄出水麵,嘴裏叼著小魚,吞下了肚,嘎嘎的歡叫著。看回樓內,一中年男子端坐於方幾前,幾個侍女在方幾邊斟茶侍奉,那男子正是陸莊主,手裏拿著一本《道德經》在細細品讀,樓內有一木梯,通向二層,二層,彈琴女子真是那陸小姐。陸小姐坐於香榻,撥弄著麵前矮桌上的瑤琴,神情卻有些漫不經心,兩名丫鬟侍奉在側。
大船在太湖上,平穩而快速的行駛這,突然,船頭的護衛鳴笛示警,遠處,有三艘小船正在往大船這靠近,小船上都是黑衣蒙麵人。船上的護衛立馬緊張起來,紛紛往船頭靠近。船下貨艙也湧出一隊持弓護衛。這時,管家睜開眼,提起大刀,站了起來,“不要慌亂,警戒四周,待船在靠前些弓衛輪番拋射。”
船樓裏,陸莊主走了出來,神情嚴峻。陸小姐也聽到了笛聲,琴聲戛然而止,卻也不慌亂。兩個侍女抽出長劍,守在陸小姐身邊。
“來者何人?我歸雲莊今日有要事要辦。”管家對著遠處的船隻高聲喊道。“久聞陸小姐美名,神往已久,今日我色中鬼就來請陸小姐同遊太湖。”一個長相邪魅的白衣男子站在船前,臉上一道刀疤卻有些嚇人。“狂妄之徒!你們天意城這些偷偷摸摸的鼠輩,也敢光天化日出來作惡了?”陸莊主怒喝道,直接點出了對方的身份。“看來二十年前的教訓還是太輕了些。”“哈哈哈,今非昔比,陸莊主,今日你們怕是要喂魚了。”白衣男子向前揮手,三艘小船加速著往大船靠近。“放箭!”第一輪弓衛,彎弓搭箭,拋射向小船,射完一箭就蹲下上箭,後排第二輪弓手,緊接著射箭,射完,第一輪的弓衛又站起,接連射了兩三輪,箭支形成了一道箭雨,射向小船。小船上的黑衣人拔刀揮舞格擋著飛來的箭雨,箭支有些被格擋到了湖中,也有些直插進船板,箭羽還不住顫動,有些則射中了黑衣人,黑衣人悶哼著跌入湖中。白衣男子待船漸漸接近,突然從船上躍起,雙手化爪,在空中抓過來一把箭支,順手往大船甩去,箭矢太快,隻聽得一聲聲悶響,船上的弓衛悉數中箭,失去了戰力。小船上剩餘的黑衣人氣勢大振,也紛紛躍向大船。雙方短兵相接。管家扛著大刀,帶著護衛跟黑衣人戰在了一處。陸莊主卻想把戰火遠離自己的大船,直接暴起,伸著單掌,迎向還在空中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在空中,已開始下墜,陸莊主來勢洶洶,這一輪交戰,占盡先機。白衣男子隻能借勢後退,落在小船上。陸莊主見目的已達到,也落在小船。二人一掌一爪直接近身互博,白衣男子路數凶殘,寧受一掌也要對陸莊主造成傷害,幾招過去,白衣男子已經身中數掌,陸莊主一樣很狼狽,胸口的袍子已經被撕裂,胸口也留下了好幾道爪印。那邊廂,管家的大刀舞的風生水起,一刀就能帶走一個黑衣人,大船上反而局勢明朗了起來。陸莊主跟白衣男子對打了數招,也接著雙掌的對掌,各自退開。白衣男子捂著胸口吐了一個血,陸莊主臉色也泛白,胸口爪痕由紅轉黑,滲出了黑血。“陸莊主的武藝還是精湛,今日我認輸了。後會有期!”白衣男子,說完便一頭紮進湖中,不見了蹤影。陸莊主身中毒爪,也不敢追擊。坐在船上就運功調息,抵抗毒素。管家讓還有戰力的護衛把船頭的黑衣人失身全部拋入太湖,扶著受傷的護衛,進入貨艙醫治,一麵讓船緩緩靠向陸莊主所在的小船,把陸莊主接了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