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明明看到耶律平的拳頭已經落在了尹心柔的身上,而她不是已經嚇傻了一動也沒動嗎?
怎麼會?躺在地上的人怎麼會是耶律平,看樣子傷的很是嚴重,要不是那一聲淒厲的慘叫,眾人這會恐怕還不能從尹心柔被打殘的幻想中回過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是怎麼出手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局麵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眾人麵麵相覷,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而讓他們更加不敢相信的是,那個女人竟然鎮定自若的站著,仿佛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似的。
西陵羽看著躺在地上疼得直冒汗,狼狽至極的耶律平,搖搖頭一副心疼又惋惜的模樣,心裏卻是嘲諷和竊喜,暗暗的罵了耶律平一句蠢貨。
想要逞能挑釁秦翰文買“那個人”一個好,也要好好的調查調查,看看他想要挑釁的人好不好惹,別到時候弄得自己下不了台。
西陵羽嘴巴一抽,自言自語的道:“真慘呐,耶律王子這下可有的罪受了!”
西陵羽的話沒有人放在心上,因為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耶律平和尹心柔的身上,西陵羽也不在意,橫豎現在情況已經夠亂了。
耶律平躺在地上抽了幾下就不在動了,看起來就跟死了一樣。
眾人嚇的臉色慘白,大殿上靜悄悄的,這個時候誰也不敢開口,要是說錯了一個字,那可是會要命的,一個個低著頭悄悄的打量尹心柔。
打量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默默的等待著皇上和秦翰文會有什麼樣的態度。
皇上一副頭疼的模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完全超出了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要息事寧人都不行了,皇上看尹心柔的眼神也充滿了恨意。
他是有意縱容耶律王子羞辱尹心柔,可是他並不希望一國皇子死在自己的地盤上。
他猜到秦翰文會出手,卻沒有猜到尹心柔竟然會膽大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對一國皇子動手。
哼……朕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解釋。
“快來人,傳太醫呀!”皇上憤怒卻不會失了方寸,還知道要先宣太醫。
“是,皇上!”太監惶恐的跑了出去!
可憐耶律平就那麼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沒有人敢上前瞧瞧,皇上龍顏大怒,正要開口責問尹心柔,跟隨耶律平一起而來的北蠻使節卻先一步從椅子裏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道:“楚皇陛下,你縱容臣女當眾毆打我北蠻皇子,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請陛下給我們王子以及北蠻所有的百姓一個交待。”
不等皇上開口,尹心柔便走到大殿中央,屈膝跪了下去。
“請皇上恕罪!”尹心柔很清楚殺了一國皇子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麻煩,而她根本就不想因為這些人或者這幾個國家之間的較量賠上自己的性命。
尹心柔很清楚怎麼樣下手才能讓一個人不死的前提下更疼,所以耶律平的另一條胳膊隻是被自己擰了一百八十度脫臼了而已。
至於他脖子上的傷也沒什麼大礙,宮裏的太醫不敢怠慢,她下手也極有分寸,絕對不要命,隻要太醫來了止住血就好了。
現在的情況是耶律平自己沒用疼暈了過去,但是眾人卻都將矛頭對準了她,完全忘記了剛才要不是自己還算反應快,早就被耶律平一拳給打死了。
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腦子,明明是耶律平為了挑釁秦翰文故意羞辱她,自己隻不過是為了尊嚴迫不得已才出的手,
搞得自己好像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似的……
這麼好的機會,皇上當然不會放過,正要開口,秦翰文卻冷哼一聲,將眾人的視線拉到了他的身上。
皇上的臉色一僵,秦翰文越來越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了,心裏升起一股恨意,不再理會尹心柔,假裝若無其事的對北蠻使臣道:“金將軍放心,朕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現在還是先讓太醫替耶律王子診治最為要緊。”
說完以後還是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尹心柔,直接將爛攤子撂給了秦翰文。
“八弟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畢竟耶律王子第一條胳膊可是你弄傷的。”
秦翰文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對皇上點點頭,然後偏著頭對北蠻使臣道:“本王覺得金將軍還不足以代表耶律王子,還是等他醒了本王再當麵給他交待。”
秦翰文說這話時沒有一絲的感情.色彩,眾人一時都有些拿捏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太子和秦君賢在,一定會猜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