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雨收拾包袱準備回劉家莊。一是兩個小妞獨自在家,無人看管。二是鎮上的吃喝拉撒啥啥都需要銀子,他走了可以省下一個人的開支。劉年現在正是特殊時期,每日的藥費如流水,恨不得一個字掰成兩半花。
飛燕讓劉雨趕緊回家休息,這兩天也著實把他折騰的夠嗆。
劉年叮囑劉雨在回去的路上,順便給兩個小妞買一些吃食。這幾日兩個小妞也遭罪了。劉年說完抬頭看看飛燕的臉,示意她給劉雨一些銅板,劉年心中有數,給孩子買零嘴的銀子還是有的。
掏出銅板放在劉雨的包袱裏,劉雨死活不肯收,楊氏也在一旁推讓,好說歹說就是不要。最後飛燕隻好發火了,劉雨才極不情願的收下。
不是不願意收,劉雨主要是心中過意不去。劉年傷勢如此之重,自己都沒湊上一星半點兒的藥費,現在反過來用他看診的銀子給孩子買吃食,叫他情何以堪?
劉雨又交待了楊氏幾句,無非是叮囑她多給飛燕分擔分擔,現在飛燕有孕在身不能累著,楊氏吃虧一點之類的才離開。
聰明的楊氏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飛燕夫妻倆待他們全家掏心掏肺,眼下正是自己報恩的時候,她可不是啥事都搶著幹。
妯娌倆就安心的在醫館呆下來,平時就是照顧劉年的飲食喝藥,幫忙翻身之類的,像給劉年擦洗身體都是飛燕自己做。
這點事,對於一向做事手腳麻利的兩人,根本不在話下,還有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閑的也是無聊,紅秀坊離醫館不遠,飛燕幹脆叫楊氏去繡房領回一些荷包,兩人邊繡邊照顧劉年。賺得銀子足夠兩人的日常花銷。
兩人坐在小隔間陪劉年說說話,得空時繡繡花,時間也過的飛快。
看劉年臉上的氣色一日好過一日,老大夫便把他喝的七八兩銀子一副的中藥,換成二兩銀子一副的活血止痛的中藥。期間又換了幾次紗布,給傷口做了清理上藥。
額頭上的疤痕已漸漸長好,身體上的小痛小傷也全麵恢複。隻有骨裂胳膊需要整日掛在脖子上,動彈不得。也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是急不來的。
中間除了劉雨過來看過兩次,送來一些換洗的衣服,劉家其餘的人都沒來過。
搞不懂劉家其餘人的心思,就是沒銀子,到個人看看,也讓人覺得舒服。可劉家是一無銀子,二無來人。活脫脫的沒把劉年當作劉家人,飛燕心中五味雜陳,氣憤難平。但又不好當著劉年的麵講,怕影響他的心情。
劉年倒是對於劉家無人看望自己看的很淡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該吃吃,該喝喝。安下心一門心思的養病,沒有絲毫的影響。
隻是偶爾乘楊氏不在的時候,劉年會使使小性子,找飛燕撒撒嬌,引起她的同情。
別看平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子,撒起嬌來可不輸女人。那是花樣百出,這不,說是中藥太苦,非要飛燕親一下自己才肯喝藥。若是不親,撇著嘴裝可憐。飛燕看看眼前的男人,好氣又好笑,不得不上前給他甜頭,順便順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