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寂低著頭,眼珠子轉了轉,理直氣壯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教我的。”
“你師父是誰?”
謝寂隨口忽悠道:“他讓我叫他無名氏。我師傅沒有姓名,也沒有稱號。”
“你如何拜無名氏為你師父?”
“機緣巧合。”
“那麼你師父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他老人家雲遊四海,居無定所,今天在北邊,明天可能就去了南方。”
“好大腦的刁民,一派胡言亂語!”拍的一聲巨響,夾雜著皇帝盛怒的大吼聲。
一個茶杯在謝寂身側被摔成七八瓣,水汁四濺,弄得她的白衣看起來非常狼狽。
“朕再問你一遍,你剛說的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誰告訴你的?從實招來,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謝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偷偷看了一眼六皇子,見他隻顧興味盎然的看戲,沒一點對她實救的跡象。
正在她心急火燎的時刻,旁邊突然落下一片藍色的雲朵,那個“皎皎如明月”的二皇子跪在她旁邊。
“請父皇息怒,兒臣鬥膽為這位姑娘求個情。”
皇帝不悅道:“明月,不管你的事,下去。”他堅持道:“父皇,兒臣今天一定要替這位素未謀麵的姑娘說上幾句話。”
“這位姑娘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她能有如此獨到的見識,已經要比天下很多男人強上千倍萬倍。無論這句話出於何人之口,都不重要,隻要能讓父皇的江山更加穩固才是最好的。”
“明月,你不必多言。這是你六弟的人,做哥哥的這樣做,可於禮不和,退下。”
“父皇……”
皇帝怒道:“我讓你退下!”
“父皇,別……”
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裏的魔鬼,皇帝冷冷地說道:“來人,將下麵這個女人打入死牢,聽候發落。”
“來人,將二皇子押回行宮,禁足一個月。”
“父皇,息怒,兒臣知錯!”
謝寂心中慌亂之至,雖然她不是很明白她被下入死牢的真正原因,但是,她知道和她剛才說的話絕對沒有關係。
她絕對再不能冒然開口引來殺身之禍。
身體被侍衛拖著向門口拉,沒有知覺的腿軟軟地垂在地上,擺成扭曲的姿勢,而大殿裏的眾人都隻是冷冷地看著。
六皇子朝她嘲諷地挑了挑眉毛,看著她的眼神,如同在看掙紮求生螻蟻一般,不屑而恥笑。
謝寂突然覺得穿越或許是一場災難,這隻是痛苦的開始。
唯有……唯有他看向她的眼神,如同白雲日光,給予她溫暖和如掙脫被人擺布的力量,讓她的心像是被浸泡在熱水中一樣舒展。
對於她來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最完美的男人。
夏生歡心裏伴隨著她又是害怕,又是擔心,又是驚懼,但是她隻是飄蕩在大電上空的影子,除了無能為力,就是無能為力……
這到底他媽的怎麼回事?!
夏生歡朦朦朧朧間,仿佛聽見了有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心裏突然一痛,母子連心——
寶寶,別哭,不餓不餓——
快醒來,快醒來,夏生歡你給我快醒來——
夏生歡睜開眼睛卻發現她還是在屋子裏,而躺的地方,卻在自己的臥室裏。
可是,卻沒有看到寶寶的身影。
隻聽外邊的有人說話,聽聲音一個人應該年紀在五十歲左右,另外一個人卻是夏生歡化成灰也認得的聲音。
“我能力有限,夏小姐最近的記憶,隻有這些,實在抱歉。”
“還有沒有比你更高明的催眠師,我想要的不隻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我要知道她心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