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
他低聲問,抬手探了探穀梁珞的臉頰,發現果然奇熱。剛要詢問原因,那才放下的手卻被穀梁珞一把抓起,直往脖子上按。
“你好涼!”
身體病弱久了,自然是體涼了些!
不作聲,也不收手,就這麼定定地看,他心中突然對穀梁珞現在的情況也有了大概的推測。這是……被人算計中招了吧?
然而穀梁珞卻很快就無法滿足脖子上緊貼的手掌帶來的清涼了,她顫著手指,胡亂地拉開腰帶,一臉急迫地看著他,轉而想想又不對,努力顫著手將它係上,“你別抱我,快放開我,離我遠點!”
很快那本來緊貼身上的勁裝又是被扒得鬆散,穀梁珞再度抓起男子的手往裏帶。男人:“……”
誰抱著誰了這是?
直到那冰涼的掌心緊緊貼在小腹上,才算是滿意。
他雙目揣星,忽地伸出另一自由手,一把摟過穀梁珞,而那緊貼在對方小腹處的手掌也隨之順著光滑灼熱的肌膚從一側繞到了穀梁珞的腰後,葉拂城幾乎要將整個手臂擠到穀梁珞的腰上去,斂眸低聲問:
“穀梁珞,可知道,我是誰?”
……
“冷、冷鮮肉。”
穀梁珞麵對不討厭的氣息,便不再能控製住自己,仰頭在對方頸子間吸了口氣,鼻息之間盡是可口的清香,勾住對方的脖子,手觸之處盡是溫暖柔玉。
在對方脖子上咬了一口,隻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踏在沼澤裏,泥濘不堪。她放棄地說:“冷鮮肉,反正我未來的相公也不舉了,你還是救救我吧……”
身上的男人眸子危險地一黯,突生的穀梁珞覺得腰上一緊,他身上冷氣更寒,他咬牙切齒。“穀梁珞,你還真是……”
柳下之人不姓柳,
何能自居柳下惠?
皇城醉煙誰魂丟,
君子窈窕夜罷休!
素有皇城第一歡樓的醉煙樓,此時正是歌舞蕭笙、其樂融融。
在醉煙樓最上一層,左側最後一間,門上竹簡書“雅”,雙門緊閉,門外駐2黑衣麵具無顏男。
門內
葉拂城將懷中之人直舉浴桶之上,鬆開,水花四濺。
……穀梁珞遇上的冷鮮肉,可不正是她未來都是不舉模式的相公,長熙王爺葉拂城?
瞬間被冷水浸透全身的穀梁珞半抬著眼,手指在水中倒是稍微又回了些力氣,這種看不見思緒不清的感覺,讓人如墜雲端,夢裏不知身是客。
體內的溫度倒是降了一些,卻不持久,隻是片刻不到,就又連綿不斷地給回升了。
穀梁珞將頭沉入水中,又雙手揉臉試圖控製那正在侵蝕她神經的燥熱,她的視線清明不了,隻覺得所有的東西都在晃……
一水春意戲鴛鴦微妙微翹地被刻在了屏風之上,隔著一頭暖香渝水,一頭玉棋難定。
葉拂城手撚玉色棋子,眼不離棋盤,身不離其座,耳卻不能不聞那屏風之後的戲水聲聲。
莫不是要淹死在浴桶內了?
葉拂城最終還是將玉色棋子放回棋壇,順手拿起一側的青竹折扇,轉身就往那屏風後方走。“你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