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雖盯著手裏的把玩折扇,心思卻早就停留在了還趴在地上不願動彈的封沉言那一身潔白若雪的衣服上。
腦海中,也開始不斷閃現昨天夜裏的,那一幕幕擾人心緒的景象。
雖然因為藥效的緣故,根本沒能把昨夜跟自個翻雲覆雨的那個人的模樣看清楚。
可今日一早醒來發現身在太師府,現在又看到封沉言……也是一身的白裝。細想起來,其中巧合之事太多,莫不是……
穀梁珞心中一變。
“封沉言。你說這明明是一身謫仙素白,怎麼穿在了你的身上,倒是出了幾分流痞氣息來了?”
穀梁珞掩著狂跳的心髒,麵上按壓這保持不變的臉色,挑著眼角看封沉言,不放過對方的任何一個神色。
“怎麼的?我穿白裝也得罪總教您了?您可別忘了,小爺我昨天也穿的白,你那會兒怎就不嫌棄我白裝流痞了?趴在我身上躺舒服了,醒來就過河拆橋了啊?”
封沉言一個鯉魚翻身……沒翻起來,於是他又不甘心地爬起來,順手再度將穀梁珞手裏把玩著的自家那傳家折扇給抄了回來。
哼哼唧唧,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狗咬呂洞賓的模樣,穀梁珞心裏……這回是真的僵硬了。
趴在他身上……
昨晚,真的是他……
穀梁珞那時的心底早已翻起一陣一陣的驚濤駭浪,從錯愕到震驚到無言以對到心底最深處的某塊隱秘被驀然牽動……一切隻是短短的幾秒。
隻是這短短的幾秒,她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見穀梁珞不做言語,封沉言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將折扇往腰帶上一插,就扯著領子抬著脖子嚷嚷:
“來瞧仔細了,我脖子上可是有證據的,你可是要看準了,上頭的牙齒印是不是你的?”
穀梁珞稍作抬眸,隻瞥了一眼那封沉言脖子上的紅印子,就覺得瞬間渾身開始不得勁了,臉上也跟著燥熱無比。
那難道……是她在柳樹湖邊給咬的?
大概是看到了穀梁珞回避的眼神,封沉言走近,坐在床邊上,“就知道你不信,來來來,我身上還有呢!!”
想到明明是為了救穀梁珞,才舍了那醉煙樓裏的柔情似水小娘子。
誰知道,難得一次的大發慈悲,要將暈倒的穀梁珞給從煙花之地背回來,卻在途上被肩上那個不知是醒是昏的穀梁珞給猛地咬了一口不說,還一路上,總是來個防不勝防的擰子。
偏偏這人都給扛了半路了,總是又不能給重新丟了,也隻能暗暗吃下這寫啞巴虧了。
但是!
他封沉言對一個處於昏迷狀態的人沒法子,可不代表著對現在這個清醒得還記得怎麼欺壓群眾演員的穀梁珞沒轍!
人證物證都在了,這幾壇子的太禧白怎麼的也要給要回來了,誰人不知他那個太師爹,現在還處於“紅名”狀態,指不定哪時就爆發了,拿著之前“采花賊”一事又要教訓他呢。
這種時候,沒有幾壇子的太禧白壓壓驚,怎麼行?
這邊封沉言內心os無數掠過,那邊穀梁珞也何嚐不是?
果然了果然了,昨夜那個在床上猛勁發掘桃花源的人,果然……就是封沉言!!!
又轉而想到早上起來之時,身上多出來的那些斑斑跡跡,穀梁珞隻覺得臉上內火中燒,灼得她臉紅心跳魂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