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追根究底,還是他技不如人,以後可吸取教訓,多加學習。
雖無法相信真正的凶手竟然是眼前這纖瘦嬌弱的穀梁四小姐,但是事實不容置疑,穀梁大將軍此刻的表情,也算情有可原,可難免……還是有些過激。
瞧那跪著的兩個年輕人,都嚇的要鑽地洞了。
那穀梁四小姐就不說了,就那旁側跪著的死者趙全的哥哥趙亞,虎背熊腰,高大健壯的都被穀梁大將軍嚇得肥膘抖動,雙唇發紫了。
這兩人要是再被穀梁大將軍的這火氣給鎮壓著,估計都不用上入牢獄上刑場,有穀梁大將軍的威壓,那跟“立即處斬”,也隻有是否屍首完整的區別了。
為了挽救他身為刑部侍郎的官場威嚴,莫言輕聲咳了幾下,提著嗓子說:
“既如封太師所說,穀梁柔跟趙亞已經當著皇上和王爺王妃的麵對於移屍嫁禍一案供認步違,那此案也算是水落石出了。莫某即刻便將兩人帶回刑部,明日再審,等公文走順之後,這個案子也算是了解了,太師、將軍辛苦了。”
莫言站起身,拱手做禮,準備喊人來將穀梁柔跟趙亞帶走。
誰知之前一直哭得眼睛都腫起來的穀梁柔卻突然抬起了頭,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她目露狠絕,抬起袖子胡亂擦著臉上的液體,大聲說:
“凶手就是穀梁珞!那天我在她的茶裏下了藥,將她迷暈了之後跟趙全那傻子關在一起,等我回去看得時候,趙全已經死了,人肯定是她殺的,而且她中了我下的春藥!就算她沒跟趙全苟合,那肯定也承歡給其他人了!她就是一個賤貨!賤貨!!”
穀梁生見她死不悔改,整張臉陰沉成了紫色的茄子。“把她給我拉下去!!!混賬東西!”
穀梁柔一副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撞個魚死網破出來的癡狂模樣,她歇斯底裏呐喊著,嘶吼著,放蕩的狂笑著。
淩厲而詭異的笑聲,如晴天裏的一道閃電,劃破了長空,直劈那才踏進了長熙王府的穀梁珞身上。
……
穀梁珞走得好好的,就突如其來的背脊一涼,如敷冰霜。
她甚覺別扭地扭了扭肩頭,抖了抖腰,覺得還是不舒服,於是腳尖撩起地上的一塊鵝卵石,直擊中那暗處的聲音。
那昭寒本就被這幾日的無聊行為,愁得眉頭都皺成一團毛蟲了,無精打采地隱在暗處繼續當他的暗衛。誰知道才入了王府門,還沒來得及打算躲到哪個屋梁上偷懶一下,就隻覺一陣殺氣襲來。
未來得及眨眼,鼻梁上就一陣劇痛,緊接著熱流從鼻孔內流出,一股血腥味溢滿了整個鼻腔。
“哪個混賬玩偷襲?!都是出來混的,有本事給本少爺滾出來!!”
他憤恨的從暗中出來,卻礙於葉拂城的存在而不好直接操刀打人,隻能瞪著憤恨的兩隻黃豆圓眼,氣得差點沒有原地爆炸。
穀梁珞將肩前的長發往後捋,然後對著昭寒招了招手,眨眼道:“來,小少爺,打一架。”
昭寒:“……”
又是這個可恨的女人。
刷,拔劍。
於是兩人便從刀劍出鞘的那一刻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在院中打了起來。
瞧著那兩道暗色的身影來來回回刀光劍影,你一招橫劍抽薪,我一招筋鬥騰翻直刺罩門……葉拂城果斷選擇了撩著衣角,仔細看了看鴨卵青的台階上是否幹淨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