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拂城無辜地搖頭。

穀梁珞坐得地方正麵對著門口,所以當她看到葉弦何竟然毫無避諱地站在那看的時候,她心中一陣憤怒。

難道這人真的不怕被葉拂城發現什麼嗎?還是當葉拂城是瞎啊?

此時的獅貓心情也不好,它被葉弦何步步逼著往裏麵走,現在已經被逼的上了桌了。

葉拂城見穀梁珞正盯著外麵看,假裝疑惑地問:“王妃,可是在看什麼?小白怎麼上桌了?”

見葉拂城探身想要往外看,穀梁珞哪能允許?她雙手扶上葉拂城的臉蛋直接就親了上去,還吸出了大大的親吻聲來。

親完了人也不放開,提著聲音,學著那醉煙樓的姑娘,嬌滴滴地說:“王爺,人家才來,你怎麼就把人家的衣服撕破了啊?”

獅貓緩緩回過頭,疑惑地看了眼穀梁珞,然後默默地趴在了桌上,不想再動了。

而門口站著的葉弦何,雙手緊緊捏在門邊上,筋脈盡顯,可見用力。

等葉弦何終於走了,穀梁珞才放開了人,如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的傀儡,瞬間跌落在床上,睜著雙眼目不轉睛,突出一字:“累。”

葉拂城調笑:“本王還沒開始呢。”

穀梁珞回瞪一眼:開始泥煤。

葉拂城不知道從拿摸出了金瘡藥,開了瓶塞,一股濃重的藥味瞬間彌漫出來。

葉拂城:“王妃如何又是一身傷?剛才那是此刻?”

“差不多。”

“沒想到本王的王府管製如此薄弱,竟然遭了刺客也無人知,那這刺客為何一直追著王妃不放?”葉拂城一邊感慨,一邊將藥沫倒出些在穀梁珞肩膀上的山口,那上麵除了現在正滲著血絲的傷口之外,還有深深淺淺的傷疤,唯一的共同點是,這些傷疤都是類似的,而且都能看出是牙印。

穀梁珞毫不在意,反正,看都看到了,那還能說這是天生的嗎?

“因為我打破了刺客的計劃,他大概是記恨於我。”穀梁珞隨意掰了個理由,反正總不能說這人正是你的好兄弟,當今天子,他愛慕你妻子,分分鍾想占有你妻子吧?

肩上的傷口上了藥,雖然還是有些痛,但是跟手臂上以及背後的傷痛比較,簡直不值一提。

穀梁珞躺得差不多了,又坐了起來,回頭看那被血跡染得一片豔紅的床褥,苦笑道:“弄髒王爺的床了。”

葉拂城側身看過,驚訝:“你背上還有傷?”

穀梁珞似乎毫不介意:“今晚我出去看風景的時候,不小心遇到高手了,切磋了幾下,中了小人的暗算。”

措辭畢竟是措辭,其真實性連穀梁珞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至於葉拂城到底信不信,她也不關心,反正她連回答他的問題都是在應付而已。

若是不信,你倒是去查啊!你查得清楚了,正好也免了她還要繼續調查那麼麻煩。

“王妃可將這卑鄙小人的名字報上,本王立刻命人將他拿下,抽筋扒皮懸牆三日。”葉拂城說得鏗鏘有力,勢有真要將那傷了穀梁珞的人抓了處置不可。

“夜黑風凍的,我哪能見著是誰啊?我要是認得人,那也輪不著王爺動手了。”穀梁珞順著葉拂城的遛,反正都不是正兒八經的人,說話都不帶譜的。

再說了,這封太師你能隨隨便便就拿下嗎?這墨家你是說動就能動的嗎?人家指不定隨手就能拿出一塊免死金牌來。

“麻煩王爺幫我叫個大夫,如何?”穀梁珞忍不住痛,加上頭暈目眩,那從背後滲入的麻藥時時刻刻都在吞噬著她的意思,雖然嘴上還跟葉拂城強著,但是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了。

“這麼晚了,上哪請大夫去?不過王妃莫要擔心,本王雖不曾拜學醫書,但是也是對這醫術略知一二,算得上半個大夫了。”

穀梁珞呲牙,搖頭:“還是算了,那勞煩王爺幫我叫一下湘湘過來?”

要是她還能走回去,她也不用低聲下氣跟葉拂城求這求那的了。

葉拂城看著眼前這個開始搖搖欲墜的人,加上對方的明顯嫌棄,難免心生不滿,直接將人給摟了過來,正好衣服剛才被扯破了,現在都不用費勁,直接又是“嘶”地一下,就將穀梁珞的整個背給露出來了。

穀梁珞要動,葉拂城就用下巴壓著人,手上摟更緊。

“王妃莫不是害羞了?可這大夫能看,本王便是大夫,這夫君能看,本王便是夫君,王妃可還有什麼能顧忌的?”

穀梁珞暗罵:你還是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