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掙紮了幾下,穀梁珞就不懂了,還略感自己過於矯情,這王爺現在充其量都能跟宮裏的太監相提並論了,人家太監都能斥候沐浴更衣了,現在葉拂城就給她看看病,還能少塊肉嗎?

相同之後,加上體力匱乏,穀梁珞也不掙紮了,安靜地窩在葉拂城的懷裏,任由他清晰平穩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後,任由他冰涼卻異常溫柔的指尖遊移在她光潔的背上。

因為兩人是麵對麵坐著,葉拂城並不能直觀細致的看到穀梁珞背後的傷,隻能大概看到傷口和上麵的凶器。

他緊簇眉頭,見了穀梁珞的傷勢之後,忍不住就安靜下來,聽到懷內穀梁珞的呼吸,感受到到穀梁珞起伏的心跳,才用手在穀梁珞的後腦勺上拍了拍:“王妃,一會本王要將你體內的暗器取出,你可忍的?”

穀梁珞如蚊細聲“嗯”了一下。

葉拂城溫柔地將穀梁珞背後的細發全部捋到一側,繼續溫柔道:“若是忍不住,也千萬不要亂動,可好?”

“羅嗦。”

“這種暗器本王以前見過,其頭上有如蓮花嘴瓣,入體則張開,如爪子般勾住皮肉,拔出的時候若是有半分遲疑,它又會如同長了生命的鷹爪,在體內牢牢抓住。”

葉拂城明明說的認真,但是在穀梁珞聽來又覺得很是搞笑,雖然她推測這暗器的主人,也就是那紅衣銀發的男子就是墨家人,但是這個墨家可不是秦時明月動漫裏麵的墨家,還能製造出各種奇怪的兵器機關出來嗎?

如果這暗器真的那麼懸,那麼其原理又是什麼?她倒還希望這是真的,這樣她也好仔細研究一下。

葉拂城見穀梁珞不信,又說:“本王可是提醒過你的。”

穀梁珞渾身無力,也懶得跟葉拂城繼續扯,隻能點了點頭,催促:“那王爺你可快點。”

催促倒是催促了,但是卻遲遲不見葉拂城動手,穀梁珞又急了,忙問:“王爺你不會是被這暗器嚇著了吧?”

葉拂城:“不是,本王已經將暗器拔出來了。”

穀梁珞如聞霹靂,手無力地在葉拂城的肚皮上戳了戳,略驚恐:“什麼時候拔出來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該不會是把暗器斷在我肉裏麵了吧?”

葉拂城下巴動了動,在穀梁珞肩膀上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得不到回答的穀梁珞更急了,手指頭又戳了戳:“你倒是說啊。”

“沒,本王已經全部拔出來了,在本王與你說這暗器的時候。”

穀梁珞不信:“可我還是沒感覺痛啊。嘖,不對,既然拔出來了,你快放開我。”

葉拂城厚顏無恥,將聲音放的很柔,軟軟地道:“王妃,這暗器上的毒,可是能讓人渾身乏力,目不能明見,耳不能辨聞?”

“是。”

“本王好像也中了那毒,現在趴在王妃身上,站不起來了。”葉拂城嘴上說的委屈,但是臉上卻掛著得意的笑容。

穀梁珞是實在沒了力氣,才窩在葉拂城的懷裏的,現在她隻能聽到葉拂城話裏帶著的無力和委屈,根本看不到人,加上身上的人壓在她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大,還真就像那麼一回事了,要是兩人真的都中了毒,事情就大條了,先不說兩人的姿勢是如何怪異,單這暗器上的藥到底單單隻是迷藥,還是由其他的作用,她根本無從得知。

單單迷藥還好說,兩人睡一覺就好了,但是如果有其他的東西呢?例如慢性毒?或者帶了某種奇異味道,能讓他們順著味道追查到這裏來呢?

“葉拂城,你清醒點,可別睡。”

見身上人不動了,穀梁珞別提多著急了,她對被下藥這種事情簡直就是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隻從上次被穀梁柔下了藥之後,就對這玩意兒耿耿於懷了,隻要是一碰上,就心裏各種鬧的慌。

葉拂城見穀梁珞緊張,就更得意了,繼續裝著虛弱無比的聲音道:“王妃不怕,本王沒事的,你的傷口已經止血了。”

“什麼時候止的?”穀梁珞驚訝,這將暗器拔出來她不知道就算了,怎麼上了藥她還是不知道?

葉拂城:“將暗器拔出來的時候一起上的。王妃是否覺得本王速度過快了些?”

終於聽出點疑惑出來了,穀梁珞努力想撐開與葉拂城之間的距離,但是頭還未離開葉拂城的胸膛,就又沉沉的墜下去了,完全使不上力道來。

葉拂城察覺到懷中人的異動,安撫道:“王妃莫要著急,再等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