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發燒,難道是關傻了?這麼說話的畫風不對了?不是,應該說是整個人的畫風都不對了。
“你怎麼了?”穀梁珞又問。
然而葉拂城卻款款站了起來,拍了拍袖子,衝著小白說:“小白,過來。”
小白睜著大大的眼睛,一黃一藍發著精光的雙眸在葉拂城和穀梁珞之間來回看,最後還是舔了穀梁珞的手一下,直接就跳到葉拂城的懷裏去了。
小白叛變,穀梁珞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繼續說:“今年要委屈王爺在這牢房裏跟我守歲了。”
誰知葉拂城卻冷笑一聲,“恐怕不能如王妃的願了。”
穀梁珞還在想著葉拂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葉拂城就已經抱著小白往外走了,穀梁珞一聽葉拂城竟然忘外走,便急急喊了句:“你該不會是要越獄吧?”
穀梁珞話才說完,暗處卻忽然閃現兩個熟悉的身影,王府的管家和侍衛長肖揚,兩人均是先看了一眼穀梁珞,然後才轉向葉拂城。
管家:“王爺,一切安排好了。”
葉拂城冷冷說了一句“肖揚,幫刑部好好看管犯人,別讓她給跑了。”
一句話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而穀梁珞還站在原地,一臉懵逼。
肖揚滿是歉意地說:“刑部抓到了真正的殺人犯,王爺可以回府了。”
聽了肖揚的話,穀梁珞更是想不通了,葉拂城無罪釋放,可以回王府了,這已經在她的猜測範圍內了,並沒有什麼出奇的,但是葉拂城今天的反應卻很讓她吃驚啊。
往日那個甜言蜜語笑若春風的黏妻狂魔葉拂城變了……
“你家王爺怎麼了?”
肖揚也是一臉疑惑,但是卻不敢亂說,隻好低著頭行禮,道:“王妃,請回去吧。”
穀梁珞本來還懵著,忽然就像想通了一樣,她冷笑著轉身,往她來得方向走。
肖揚想要上前扶,卻又礙於男女授受不親,最後隻能選擇默默跟在穀梁珞的身後。
對於在二十一世紀經常摸黑辦事的穀梁珞來說,眼睛看不見其實還是可以認路的,但是這一路走回來,卻總是磕磕碰碰,不是提前轉了彎,就是不小心走歪了撞到了牆上。
最後,等她在牢房裏安安靜靜做了一晚上之後,她總算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葉拂城這個東南亞黏妻狂魔傲嬌了。
翌日一晨,大雪紛飛。
封沉言早早就乘了馬車往長熙王府趕去。
自從穀梁珞嫁到長熙王府之後,他這算是第一次到長熙王府來了,主要還是因為他得到消息說葉拂城已經被放了出來,那麼接下來正好可以跟長熙王一起商量救出穀梁珞的對策。
誰知進了王府的門之後,就被管家安排在前廳一直等著,怎麼也不見葉拂城出現,而他本就心中急燎,哪裏等得下去。
於是隨意說了個上茅廁的借口,就溜出去了。
他不知道葉拂城現在在哪,隻好隨便亂走,可走了大半天最後還是沒到個準確的方向,正要放棄往回走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王爺,側王妃。”
葉拂城:“何事這麼匆忙要來打擾本王跟側王妃的雅興?”
“封公子已在前廳等候多時,大概是為了王妃的事情。”
封沉言才想著直接走出去就跟葉拂城說去,誰知道葉拂城的下一句卻讓他停了腳步,隻聽葉拂城說:“穀梁珞的事情,不需要管。”
“我們查到一些消息,需要透露給封公子嗎?”
“管家是年事大了嗎?”兮子月忽然插了一句話,現場就瞬間安靜下來了。
管家站在旁側滿是尷尬。
封沉言早就怒不可遏了,虧的他家穀梁珞還想要他想辦法救長熙王,誰知道這長熙王才從牢房裏出來,就沉溺美人,對穀梁珞的生死更是一分不曾顧及。
封沉言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人免不得三分驚訝起來。
“王爺!”封沉言直接逼近葉拂城,直到來到了葉拂城跟前才停下腳步,伸出手攤開。
“不知封公子這是何意?”
“把玉笛給我。”
葉拂城不作聲,繼續安撫著懷中的小白。
封沉言卻是不依不饒了,他聲音稍微高了些:“難道堂堂王爺,還要強取了我一介平民的一支玉笛子嗎?”
除了葉拂城之外,旁側人早就惱怒,想要拿下封沉言,卻被葉拂城抬手製止了。
隻見葉拂城緩緩抬眸,眯著眼睛似在思考,良久才說:“哦,好像本王這確實有封公子的一支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