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著頭,想要努力靠著其他的器官去分辨眼前的人是誰。
此人行為很霸道,出現的手法跟葉弦何很相像,但是她並不認為這人會是葉弦何,因為此人身上沒有龍涎香,一點味道都沒有。
對方沒有回答穀梁珞的問題,穀梁珞還想繼續問,卻才張嘴就被對方堵住了。
兩片冰涼緊緊貼著她的嘴,強行侵入她的領域,他霸道,清冷,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她甚至連咬緊牙關都做不到,隻能雙手用力的去做無謂的抵抗。
他如遇甘露的春蟬,將隱藏在內心的一切欲望通過掠奪表達出來,舌尖每經過她口腔內的任何一寸肌膚,都變得無比的貪婪。
他聽著她喉嚨裏因為抗拒而發出嘶啞得吟噎聲,感受著她被禁錮著卻不放棄掙紮的妙曼身軀上炙熱的溫度,他甚至將靈魂讓出一半來,通過那唇齒糾纏強行嵌入對方的軀體內。
陰暗的牢房中,兩具相互糾纏的軀體在角落處隱隱欲現,直到牆低下大膽的蟲鳴響起,獄兵的鼾聲此起彼伏,穀梁珞才無力地緊貼在牆壁上大口喘著粗氣,那人依舊緊緊地貼在穀梁珞身上,下巴直接擱在穀梁珞纖細的肩頭,急促的呼吸撲灑在穀梁珞漲紅的耳尖。
稍微染了溫度的手掌緩緩握住穀梁珞炙熱的掌心,他用指尖在上麵寫著,劃著。
等穀梁珞終於緩過神來之後,她沿著牆壁緩緩滑落在地上,手心上還敏感的能感觸到那人留下的溫度。
他寫了“伏”字之後就走了,穀梁珞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消失的,就像她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樣,她甚至都來不及問“你是誰。”
她心中雖然有了猜想,但是卻不敢相信。
……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人是葉拂城,但是葉拂城怎麼會這麼對她?
在她腦海裏才浮現出這個想法之後,就被她否定了,不會的,那個人不會是葉拂城的。
她將手指覆在還微微脹痛的嘴唇上,輕輕摸著,就像在懷疑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一樣。
而她腦海裏此刻除了那人的氣息之外,還剩下那人留下的那個“伏”字。
她將手指覆上那被劃了字的掌心,順著記憶中的觸感去重新將那個字描出來。
伏……你想告訴我的是什麼?
刑部大牢外,埋伏在暗處的官兵個個凍的瑟瑟發抖,雖都是經過訓練的士兵,但是這麼連著幾天都在大牢門前守著,就算不累死,也要凍死了。
然而無論他們埋伏多久,就是沒看到除了官兵之外的其他人進出這個大牢門,時間一久了,也難免有人開始懷疑刑部做出的猜測是否正確。
……
與此同時的丞相府內。
春雪銀白之上,幾道人影匆匆。
兩個丫鬟掌著燈在前麵走著,裙擺不斷掀起那才落了地的雪花。
丫鬟之後是身穿便服,行色慌張的兵部尚書車大人,禮部尚書周大人。
其之後便是隨行的掌刀侍衛。
幾人行走速度,很快便入了內院,進了深夜還掌著燈的書房內。
郭丞相明顯已經等候多時,三人才坐下,也不等丫鬟斟茶,直接就將人遣了出去,房門一關,三人才將今日聚團的目的說出。
郭丞相從懷中拿出一竿手指粗細的竹筒放在桌麵上,其他兩位大人隨之。
郭丞相看著桌麵上安靜擺著的三竿竹筒,神色凝重:“你們果然也收到了。”
“丞相覺得會是誰?”車大人忍不住問。
“難說,這人直言要將左紅樓的事捅到皇上那去,又對我們了解的那麼透徹,恐怕不簡單。”
三人陷入沉默,似在思考,良久,丞相才又說:
“左紅樓是我們三人一起創辦,這些年來左紅樓的勢力日益增長,在江湖上廣為人知,我們左紅樓也曾幫無數的江湖惡霸,天涯逃犯躲過劫難,借此不少獲利,我們的身份一旦曝光,難免會惹禍上身,皇上自是不會輕饒,你們可想清楚了,我們畢竟是朝廷命官,就算皇上有意輕饒我們,百姓將如何看待?”
“丞相說的是,現在雖然不少人知道左紅樓幕後之人是朝廷官員,但是卻不知道我們便是這幕後之人,如果給我們寫信的人真的將這件事抖露出去,難免會給你我三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那依兩位大人所見,是要棄車保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