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劍才跳了牆頭,便見湘湘自己一個人坐在湖邊,心想剛好還能直接將湘湘給擄上來,說完事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心裏正美著呢,人也跳躍了下去,正一把抓住湘湘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帶著人往牆頭上竄,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從身後襲來。
本想著直接躲開的,但是又想到躲開了,那人不是就傷到湘湘了?
於是便一把將湘湘給摟住了,帶著人幾個轉圈勉強躲開了對方的襲擊。
湘湘也是嚇了一跳,她都未來得及看那來襲之人,先是注意到郝劍手臂上被人刺穿的袖子了。
“郝……郝大哥!”她緊張的抓住了郝劍的手,要看他是否受傷。
誰知還未看準呢,郝劍就又抱著她飛了起來,幾個起落落在了屋簷之上。
這下子她才算是想起有人正在追著他們打呢,於是往那“賊人”一看,看到對方僵硬的臉時,當下就啞口了。
昭寒:“放開她。”
郝劍偏不:“哼。憑什麼!”
昭寒更氣了,劍鋒一亮,人已經飛了過來。
湘湘大驚,害怕兩人又打,於是大喊一聲:“停!”
誰知郝劍一把將湘湘丟在了屋簷上,扛著大刀就與昭寒對打了起來。
刀光劍影地,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引來了無數侍衛的圍觀。
這長熙王府的屋頂啊……真是成天有戲看。
穀梁珞本坐在樹下下棋的,今天她才對外公布了自己能看見了的好消息,於是這“瞎子”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
反正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該報仇的也報仇了,再裝瞎,那就是無聊閑著找罪受了。
有一點是穀梁珞覺得這次百花宴後唯一的好處,那就是小白這個白眼貓總算是知道誰才是它的主子了,自從那天之後,小白可算是寸步不離她。
當然,晚上她休息之後的事情就另當別論了,不過那之後的事情她也不愛管,貓也是有自由的!
今日難得春光明媚,想著明日便是教場開訓的時間了,那心情更是舒爽了。
院子裏不知何時中了一片小菊花,此刻都紛紛探著小嫩芽,人家與花園裏的都開了花了,偏她院子裏的跟營養不良似的,這才長了幾寸高的小苗,這心情一好,還真的是看什麼都順心舒暢的。
正在她下棋下到後半部分的時候,眼看就要自己跟自己分出勝負了,結果外院竟然傳來一陣喧囂。
細聽還能聽見刀劍相碰的聲音來,這下子什麼下棋的心思都沒有了,這打架可是比下棋來得有趣!
之前一直被關押在天牢裏,沒辦法跟人好好切磋切磋那就算了,後來獲得自由之後,眼睛看不見加上僵毒在身不能輕易動武,也不能亂動,現在全都好了!
正是天時地利人和時,如果不去找人也比試比試,那還能算是她穀梁珞嗎?
她一手抱著獅貓,腳下往石台上一蹬腳,人就已經飛上了牆,視野開闊之後,便也瞧見了那正在對麵糾打在一起的兩人。
萬萬沒想到,那正在打鬥的兩人正是她平日裏用來練手的昭寒和郝劍,這算是約好了在明日教場開訓之前,都來給陪她好好操練一下劍法的嗎?
那屋簷下明著圍觀的家丁丫鬟,以及那暗著圍觀的侍衛,見著了穀梁珞的出現,別提多興奮了。
但是身為下人的人設不能崩,於是臉上依舊一副緊張臉,被穀梁珞直視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回避一下假裝在忙,然後繼續圍觀。
湘湘見了穀梁珞,便如見了救星一樣,趕緊笨拙地使著輕功,想要跟穀梁珞說一下這兩人打鬥的來龍去脈。
然而,她腳踩踏上兩步,便見她家小姐並不是奔著她來的,而是直接徒手就給迎上了那兩個正在打鬥的人。
所以,人家根本就不是來勸架的,而是來加入戰爭的啊!
湘湘為自己短暫的失憶而感到懊惱,她怎麼能就真麼忘了她家小姐的本性呢?……一般這種事情,小姐能旁觀就不錯了,竟然還妄想著能幫忙攔下那兩個正在打鬥的郝劍跟昭寒。
在湘湘還在恍惚地時候,那邊的兩人戰爭已經轉變成了三人的戰爭了,主要是她家小姐竟然還沒帶武器,懷裏還抱著一個礙事的小白。
如果他們兩人分開單獨與穀梁珞打得話,湘湘倒是不擔心,但是問題是本來是還昭寒與郝劍打得,現在穀梁珞一加入,便瞬間變成了昭寒與郝劍一起打穀梁珞,局勢轉變太快,湘湘覺得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