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珞疑惑,“什麼時候開始的?”
霜降:“那位側妃娘娘來了之後。”
穀梁珞細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臉上瞬間變僵,一臉凝重。
難怪剛才葉弦何會那樣說,剛才她還在想葉弦何到底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說這句話,現在想想,以葉弦何的多疑性子,肯定已經開始懷疑她對封沉言的感覺了。
穀梁珞沒由來的覺得心裏很慌亂,她轉身看了一眼兮子月,果然看到對方臉上的那滿滿的得意,難怪總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葉弦何來了卻不像往日那樣對她糾纏不休,兮子月今天給人的感覺更是奇怪。
“都起來吧。”
等眾人才敢緩緩站起身的時候,酒樓裏早就沒了穀梁珞的身影,一群人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鬧劇中走出來,有人小心翼翼小說問了句:“方才,是皇上來了?”
眾人沉默,但是也都是心知肚明了。
穀梁珞一路快步來到了後庭菊花花漫天酒樓,果然如小二哥說的一樣,酒樓內已經混亂一片,然而她首先冒出來的一個念頭卻是:
這是毀了幾十萬兩呢?
這不能怪她想太多,也不能怪她偏離重點,主要是眼前的一片狼藉,其中不乏已經被損壞的各種桌椅已經飾件,大大小小加起來,少則也有十幾萬兩了,這打傷的人還沒算醫藥費呢!
偏偏這一樓為了吸引客官的到來,擺放的特別多的名貴器具。
正在穀梁珞在為這些名器破損而感到可惜時,樓上的尖叫上恰好的拉回了她的思緒。
等穀梁珞一路跑到二樓的時候,腳上已經浸滿了血跡,而這些血跡便是從二樓到三樓的樓梯上留下來的。
隻見那柒色樓梯上,歪七扭八地趴著一個身材奇壯的男人,看不到臉麵,但是從身材上看,竟然是跟那在擎天柱裏鬧事的三人差不多高大,身上的著裝也差不了多少,可見在這裏鬧事的人應該是跟在擎天柱鬧事的人來路是差不多的,說不定還是一夥的,那麼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應該也是差不多了。
而那已經絲毫不見生氣地人體上麵,封沉言也是濺了一身的血跡,臉上更是難免血液的侵染。
他手裏拿著一把尖銳的刀,臉上的紈絝也早就收了起來,不見半點慌張,反倒是難得一見的冷靜。
正在穀梁珞想要問封沉言是否受傷的時候,身後卻感受到一股殺氣襲來,她敏銳的轉身,一腳踢中那正要偷襲她的人的手,那人手上手痛,卻仍然刀不離手,轉腕就繼續往穀梁珞繼續刺去。
能逼到封沉言動手殺人的人,在穀梁珞這裏絕對是沒有任何生路可說的,剛好在擎天柱酒樓的時候,她還沒打夠呢,反正都已經殺了一個了,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連著身後這些個偷襲她的人,全部給弄殘弄死了算了。
與擎天柱酒樓裏麵鬧事的那三個不一樣的是,這裏的人數很多,除了那偷襲她的以及被封沉言刺死的那個,竟然還有五個在二樓的各個角落。
而且明顯可以聽到樓上還有打鬥聲,可見上麵的人數也是難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在花滿天鬧事的人數相對於在擎天柱鬧事的人數來算,多了不止兩倍這麼簡單,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預謀?
明明是一個待客的酒樓,現在卻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隨處可見瑟瑟發抖蜷縮在角落的客官,這些常年在皇城這個繁華安寧的天之腳下生活的百姓,如何能平靜地麵對這樣子的混亂局麵?
而現在最讓穀梁珞擔心的倒不是這裏麵的無辜百姓,而是那樓上的情況,她不知道封沉言剛才是如何將那人給刺死的,但是她了解到的封沉言的武功,連打個地痞流氓都很費勁。
剛才店小二可是說了墨醒高燒重病,就算武功再厲害,也不一定能扛住這些凶狠的鬧事者,就算墨醒身邊有隱藏起來的高手相助,但是穀梁珞沒有親眼看見樓上的狀況,還是非常的不放心。
但是現在在她的麵前,那可是五個強壯有力,手握凶器的男人,而且這五人跟在擎天柱鬧事的那三個的區別可大了。
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給穀梁珞說話的機會,也根本不會估計什麼江湖規矩,直接都是拿著手裏的重兵器就給圍攻上來,穀梁珞就算有心要上樓去一看究竟,也實在是沒辦法脫身,甚至都有些自身難保。
畢竟她的手裏現在隻握了一把隨身攜帶的短匕首,相對於那五人手裏那些寬刀長槍五爪鷹鉤,她隻覺得應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