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對方的武功如何,單單這一股勢必要將她打倒的狠勁,就夠與穀梁珞糾纏很久了。
而穀梁珞心心念著的樓上,此刻也正是一場血雨腥風的打鬥中,樓上的人可不隻是樓下的那幾個人那麼簡單,除了幾個穿著跟樓下的人一樣的高大壯漢之外,還有幾近將整個房子的角落的分布著黑衣人,有人橫躺著,有人正垂死掙紮著。
封沉言推開房門的時候,握著短刀的手都是顫抖的,在門口的正對麵,一黑衣人在封沉言開門的那一刹那,正將手裏的長劍直直刺入墨醒的後背。
明明一片混亂,各種聲音混淆的情況下,封沉言還是能清晰得聽見那尖銳的劍鋒刺穿綢緞刺入骨肉的聲音,隨著長劍的刺入,那正擋著前麵攻擊者的墨醒,身後受了襲擊,本就纖瘦的身形,此刻根本挺不住了,直接往前彎去,握著長劍的手直接撐在了桌子上。
劍柄離手,直接落在地上,聲音響脆,似乎整個房子裏的開始安靜了起來,每個人都望著那個方向看去。
墨醒緩緩轉頭,看了封沉言一眼之後,袖子淩風,明明看不出半點力道來,但是那身前身後的人卻在頃刻之間隨著那拂動的紅袖往兩邊飛了出去。
在人還未落地之前,那豔紅的身影便已經在窗口處消失了,隻留下地上的一長串朱色。
封沉言反應極快,可跑到窗邊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墨醒的身影了,而此時此刻,一柄鋒利的刀刃也從身後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甚至能感受到刀刃割入皮膚的那種刺痛感。
他屏住呼吸,寬大的袖口內的手卻緊緊握了起來,眼中的憤恨如洪注,勢要將眼前的一片江山淹沒覆滅。
身後緩緩傳來粗糙的聲音,“你就是封沉言。”
“放開他。”封沉言還未作答,身後又是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
穀梁珞見身前人不為所動,手中的短匕首直接刺破對方的皮膚,厲色道:“放開他。”
“長熙王妃是覺得我先將封沉言的脖子給抹下來,還是你先將我刺死?”
“那我們就試試看?”穀梁珞恨恨道,而話才落下,拿著匕首的手一動,便將那斷匕首快速地從那人的背後直接爬上了那人的背上,直接刺入,從後背直接插入了對方的心髒。
那拿著刀架在封沉言脖子上的人,還未來得及聽清楚穀梁珞的話,便已經一刀斃命了,而同時,封沉言的脖子上也已經染上了血色,他緩緩回頭露出的那傲世的笑容。
他說:“我好像慢了點。”
“你剛才在想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妨礙了封沉言的反應,以穀梁珞對封沉言的了解,這人怎麼會受傷?他怕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就想你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沒想到竟然比小爺想象的要慢了,唉,害的小爺還是受了傷,好難過。”
封沉言語氣明明就跟以前沒什麼區別,但是聽到穀梁珞的耳朵裏,卻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麼,可又看不透。
“行了,擦破點皮而已。”穀梁珞說完將手中短刀上的血跡在旁邊的簾子上擦了擦,又往那已經躺在地上的屍體踹了一腳,嫌棄道,“還好意思跟我比刀快!”
在手速上麵,穀梁珞絕對有信心能保住封沉言的小命,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是手速小能手了。
在這古代了,即是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訓練,但是習慣了現代的那些技能,到了古代自然也要重新全部練起來,好在她穿越到來的這副身子底子還不錯,慢慢地還是將以前的那些東西都給練了起來。
而且配上這古代的一些內力以及輕功,在各方麵上的一些技能相對於以前來說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兩人並未閑聊,畢竟現在的處境也由不得她閑聊,剛才若不是有援兵,她也沒那麼快從那五個鬧事者那裏脫身來到這三樓,此刻身後那些尚存一氣的偷襲者,也已經被後麵來幫忙的官兵全部製服了。
穀梁珞將擦幹淨的匕首收回袖口內,瞥了眼房內各個角落中已經被官兵製服的黑衣人以及那些粗壯大漢。
郭丞相遠遠地就拱手行禮,“下官見過長熙王妃。”
“多謝郭丞相相助。”穀梁珞雖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其實已經開始懷疑起郭丞相了,畢竟對方身為一國之相,竟然會在這時候帶兵前來相救,是巧合還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