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耐心解釋:“春獵的地點離皇城約要兩日行程,所以除去來回路途上的這四日,春獵的時間也隻有十天左右。”
穀梁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雖然算起來隻是玩十天左右,但是穀梁珞覺得還是在浪費時間,這十天裏,如果她不在教場裏,就算那些新兵都有按著規矩訓練,擎天柱酒樓裏也都被打理的很好,但是她遠在春獵隊伍裏,多少還是會放心不下。
見穀梁珞猶
“到時候王爺和王妃勢必是要隨駕出行的。所以隨行的事情還是需要提前安排。”
穀梁珞:“他病好了?”
管家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穀梁珞說的他是誰,“王爺已差不多痊愈,不過這次春獵必定有奕王爺,所以我們王爺也是勢必要隨行的。”
什麼邏輯?奕王去了,長熙王就一定要去嗎?
“生病也要去?”穀梁珞不解了,葉拂城的病怎麼樣,外邊的人不知道,皇帝跟奕王總是知道的吧?這從皇宮的百花宴回來之後,就一直病著呢,春獵本應該是一件開始的事情吧?為什麼非要帶著一個病怏怏的人去?
“是的。”管家如實回答,又見穀梁珞疑惑,便繼續解釋,“若是奕王去了,我們王爺沒去的話,難免會落入其他大臣的口角。”
所以這其中的意思就是,同樣是王爺,隻要奕王去了,長熙王就必須得隨行,不然就是忤逆嗎?還是算不將皇帝和奕王放在眼裏?
穀梁珞搖搖頭,說:
“王爺身體尚未痊愈,既然要去,那便多帶些丫鬟隨行吧,順便請上熟悉的大夫一道前去,皇上身邊的太醫,到時候可不見得好請。”
穀梁珞一邊想著一邊說,說完後卻瞥見管家那微微上翹的嘴角,一開始還疑惑,隨後便瞬間醒悟過來了。
她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又開始注意葉拂城了呢?但是話說出口了,又不能收回,於是隻好一臉的若無其事繼續說:“偷偷將那個叫吳阿廣的廚子帶上。”
要去半個月那麼久,小白肯定是要帶上的,這小家夥嘴巴那麼叼,到時候要是沒有魚片吃,不知道會不會鬧脾氣。
管家自然知道王妃說的吳阿廣是誰,隻是他疑惑的是為什麼要偷偷帶一個廚子,按理說春獵地時候,皇宮會隨行不少廚藝了得的禦廚,到時候自然不會餓了哪個,那王妃這樣的安排,難道是打算自己偷偷做吃食嗎?
雖心中疑惑,但是管家還是應了,“好的,王妃還有其他吩咐嗎?”
“其他的你自行安排吧。”對於其他的那些東西,她不知道,也懶得去了解,反正,這個王妃的位置,指不定會坐到哪一天呢。
管家拱手,退出去時還微微抬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昭寒一眼,又很快的在對方回了他一眼之後低下頭去,繼續退出院子門去。
穀梁珞知道昭寒是幹什麼來的,所以直入主題:“說。”
“陳二、張三李四的穿著跟在墨家酒樓裏鬧事的那些人一樣,但是陳二看過屍體之後,說並不認識那些人,無論是穿著一樣的鬧事者,還是偷襲的黑衣人,他們都不認識。”
“沒說謊?”穀梁珞再次確認。
“陳二他們三個人口供出來的身份都可以查證,他們三個確實是皇城外一個叫小雞村的獵戶,來鬧事也確實是因為聽說是封沉言奸殺良婦並且不得官府裁斷才決定拿錢幫人來辦事的,至於那個委托他們辦事的人,一直帶著麵具,所以他們也沒多注意,而他們口供中的那個有受害人的村子,也確實存在,而且確切說也確實有一個被奸殺的女子。”
“真亂!”穀梁珞置氣,這種破案的事情,怎麼總是發生在她身邊?以前是發生在她身上,現在是發生在她身邊的封沉言身上。
昭寒繼續:“不過有一點,那被奸殺的女子一案,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封沉言,所以說,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拿這件案子做借口去買通陳二他們來鬧事。”
“嘖。”穀梁珞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對付這種暗地裏耍花招的事情,她還真的不擅長,還不如直接來打一架呢,主要現在的問題是她並不能猜透對方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做?
一方麵買通獵戶到擎天柱鬧事要抓封沉言,一方麵又派人到花滿天酒樓去鬧事刺殺墨醒,陳二不認識在花滿天鬧事的人,那這穿著一致,鬧事的說辭也一致,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
昭寒:“或許他們在說謊!”
穀梁珞微微點頭又搖搖頭,卻不知到底是讚同還是不讚同,“你坐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