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年是有人故意讓墨家消失了,那現在墨醒一出現就大張旗鼓的開啟了墨家酒樓,之前的那幕後黑手現在估計也是耐不住了,要讓這浮出水麵的墨家人再次消失呢!
“那王爺對來咱家擎天柱鬧事的人,王爺有什麼想法?”
“嗬。”葉拂城將小白放在石台上,挑起小白的下巴,直直看著小白那在暗色中閃閃透著異色光的兩隻眼睛,淡淡說,“難道王妃還怕有人鬧事不成?”
“哦,所以,王爺的意思是,來一次打一次,來兩次,吊起來打到死?”
“王妃喜歡就好。”
“唉既然如此,那鬧事的匪徒就交給王爺了。”
反正擎天柱賺錢也是為了你葉拂城好,早點讓我有錢有勢獨立出來,也好讓你葉拂城早點脫離我們兩人的糾纏關係不是!
穀梁珞越是說著,越是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了,想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行了,王爺要是沒什麼其他事,還是請回吧。”穀梁珞說完,一把將石台上的小白抱了起來,往房子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又站住了腳,往回看了一眼葉拂城,一咬牙,將手中不敢動的小白一把丟了過去,別扭道:“將小白給我照顧好了。”
葉拂城撫摸著懷裏已經蜷縮成一團的小白,溫柔地撫摸著,一臉笑意隱藏在樹影之下。
見穀梁珞莫名地又生氣了,葉拂城也是無奈,這段時間,王府有點安靜了,竟然給他一種錯覺,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拖著殘弱的身軀,獨自一個人躺在院子的藤椅之上,院子裏很安靜,院子外也很安靜。
明明是跟以前一樣的生活,竟然莫名覺得有些不適應了呢。
人就是這樣,如果一開始就沒發生過任何變化,或許就算一直到病死老亡,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一旦嚐到了甜頭,就總會念念不忘。
於是那個一直糾結在他內心的問題,又浮現了。
……
在穀梁珞還沒來得及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之前,那春獵就如期到來了,兩天的時間,確實不夠她安排酒樓跟教場的事情。
一直以來,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穀梁珞都養著一個習慣,那就是無論去那個地方,都要記住路線,記住這一條路上都有些什麼東西,例如驛站,例如茶坊,例如山河,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今日穀梁珞卻是什麼都沒看,就抱著小白,安靜地坐在馬車的一角,身上穿著一貫的暗色長衫,發束簡單,脂粉淺抹,一雙黯然無神的杏眸大眼,時不時抬起來往葉拂城看一眼,在看到對方那一張怎麼看都還是慘白色的臉蛋之後,果斷地是越來越生氣了。
她甚至是為什麼生氣都懶得去想,或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安排妥當擎天柱酒樓和教場的事情,也或許是還在為這浪費時間精力和青春就為了出來坐兩趟馬車,然後隨著這些皇親重臣去做一些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所謂打獵。
皇家有專門的獵場,就是專門用來給春獵和秋獵的時候用的,其中的那些各種動物,說到底也都是故意養著給皇帝打著玩的。
小的時候,倒不覺得打獵有什麼不好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遇到的事情多了,要做的事情也多了,穀梁珞也是變得越來越不喜歡浪費時間在這種作秀上麵。
雖然是第一次參加春獵,但是她是真的絲毫沒有興趣啊!
主要還是一大早就爬起來梳妝打扮什麼的,要不是她堅持,湘湘都不知道要把她弄成什麼鬼樣子呢!
穀梁珞對此行不滿,而同一個馬車裏麵還是她恨不得離得遠遠的的葉拂城,所以心情更是不爽了。
問天下,誰願意跟一個戴著麵具,根本看不清楚麵具的北麵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的人在一起啊?
於是兩人也是難得一次的相互一句話都沒說,就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中,熬過了兩天。
畢竟是皇家禦用的獵場,下了馬車便能聽見那深林的幽深之處,傳來的聲聲動物的嚎叫聲。
到獵場的時候,剛好是出發的第二日中午,一路舟車勞頓的所有人,才下了馬車,在皇帝進了獵宮休息之後,也都紛紛有公公和宮女的帶領之下,回了各個的院子。
穀梁珞看著眼前完全不能跟王府相比的小院子,很是無奈,雖是王爺,但是畢竟是在獵宮,這裏的所有東西也自然比不上皇宮豪華奢侈,但是好歹也給多兩間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