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昭寒的話音才落,封沉言手裏的笛子卻忽然震動了起來,這說明對方在回應他了,頓時三人都興奮了起來,昭寒一躍上馬,三人由著笛子的震動感帶著走。
就在快要入林子的時候,笛子忽然不動了,隨即便見樹林裏跑出一個侍衛來,手裏高高舉著一根短玉笛,跟封沉言手裏的一模一樣。
封沉言:“哪來的?”
“山崖邊上剛找到的。”侍衛回答。
封沉言下馬,一把奪過笛子,仔細對比了一番,確實是他的笛子沒錯,看來是穀梁珞掉下去的時候,笛子離了身。
連這唯一的聯係都沒用了,剩下的真的隻能沿著河找了。
……
話說狗子入了城,卻並沒有去報官,當晚回來就說,人家官老爺忙著呢,根本就沒空管咱這案子,還是等等吧。
村裏沒人報過官,也不能判斷狗子說的話對不對。
於是穀梁珞跟葉拂城便一直在大虎家裏養傷了,好在大虎夫妻兩人為人善良,以至於穀梁珞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兩個陌生人,一心一意地照顧他們兩個身份不明的人,這到底是善良呢,還是愚昧呢?
好在穀梁珞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壞人,至少不會恩將仇報,但是如果這對夫婦所救的人不是他們呢?而是窮凶惡極的人呢?那這樣的一段恩情,會不會變成農夫和蛇的故事?
這日,村長正一邊捋著胡子,一邊給穀梁珞把脈,還不忘問,“這兩日可是有毒發?”
穀梁珞尚且還不能說話,便搖搖頭。
翠花在旁有些擔憂地說:“姑娘倒是沒毒發,就是那位公子,已經吐了好幾次血了,身上的燒退了不過幾個時辰,又開始燒了起來,重重複複。”
村長站起身,往葉拂城的方向去,手伸進了被子裏,也幫起葉拂城把脈,才舒展的眉頭,這下子又給緊緊蹙了起來,他搖搖頭:“如果再過兩日還沒醒過來,恐怕是不行了。”
村長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往穀梁珞看了一眼,見對方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便繼續道:“其實要是醒了,後麵倒是好治了,就是他體內毒素太多,幸好是兩種毒素相衝了,不然估計也是早沒了。”
大虎看不下去了,扯著村長說:“村長你別嚇唬姑娘了,我倒是看這個小公子麵相富貴,指不定晚上就能醒過來呢。”
翠花附和:“是啊是啊,姑娘你別擔心了。你相公肯定會沒事的。”
穀梁珞心道:是有點擔心,不過隻是因為如果葉拂城現在就死了,那她沒拿到休書,豈不是要守寡?所以,葉拂城你還是快點好起來吧。
“嘭嘭嘭”,門忽然被快速敲響。
“誰啊?”大虎一邊去開門,一邊問著。
“村長在裏頭吧?我家孩子病了,村長快幫我看看孩子啊!”門外傳來的聲音很是焦急,還帶著哭腔。
大虎不敢遲疑,趕緊開了門,一個頭上包著花巾的婦人便闖了進來,直接奔向了村長,抓著村長就要往外邊走。
“什麼病這麼著急?”村長有些不耐,但還是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