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推開了大虎和昭寒,直接佝著身子進去了,洞裏麵很潮濕,腳踩上去全是泥巴。
四人進去後一直走,洞口卻是越來越大。
郝劍用刀柄撞了撞牆壁,問:“不會是寶藏吧?”
結果還沒有人接話,腳上卻忽然搖擺了起來。
昭寒大罵一聲:“見鬼!要塌了!”
意識到洞穴要倒塌的四人趕緊往回跑,地麵搖晃的原來越嚴重,塵土的味道幾乎要將空氣填滿,封沉言本來最先進去,出來的時候便由郝劍護著跑在了後麵,濃重的塵土逼的他隻能用袖子捂著鼻子,憋著氣出來。
好在四人並沒有走得太深,不然也是出不來了。
封沉言坐在草地上,看著那已經還冒著塵煙的窯洞,很是百感。
最後隻吐出了一句話:“穀梁珞你丫的,害的小爺差點命喪了!郝劍,回去叫人,今個小爺就要把這座山給移走了,小爺倒是要看看這山裏到底是什麼寶藏!”
郝劍:“其實你是想挖穀梁珞吧。”
“怎麼說話呢?”
“屬下馬上去辦。”說完便跑走了。
而他們此刻擔心的兩個人,卻正在地宮裏坐著下棋玩呢。
穀梁珞習慣性選了白子,也是很久沒有跟葉拂城下棋了,剛好兩人無意間發現了窯洞裏竟然暗藏了密道,便一路給走進來了,剛好到了一間大地宮,沒有傳說中的寶藏,隻有中間一方象棋棋盤,兩側是丹頂鶴銅器,那丹頂鶴的眼睛上鑲嵌著夜明珠,所以這間地下密室才會那麼亮。
其實最讓穀梁珞驚訝的是,這裏麵的空氣很清新,一點都沒有傳說中的那種窒息感或者什麼毒氣,可見這裏的構造必定是極高的工匠才能建造出來的。
“村民應該都沒事了吧。”
“大概是。”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大概是又同生共死了一次,所以之前的那些冷硬便又都收了起來。
“王爺可能說說當年的事情?關於紅疹子?”
葉拂城點頭,卻說:“你這個子不能下在這裏。”
穀梁珞:“哦。”
“本王記不住是哪一年的事情了,隻記得是冬天,倭寇從海上來犯,本王領命出征。”
“繼續。”穀梁珞一子下,收了葉拂城三子。
“冬天是最不適合海戰的,因為很冷,海麵上還會結上薄薄的冰塊,所以那一次跟倭寇的對戰,是本王經曆過的最慘痛的戰爭。”葉拂城說這句話的時候,明明語氣很平淡,但是穀梁珞還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年紀太小,也是記不住了呢。”
“王妃當時,大約還在學堂吧,嗬嗬。”
“我隻去過一次學堂。”
“為何?”葉拂城驚訝,要說是平常人家的孩子,沒去過學堂,他倒是相信的,但是穀梁珞是穀梁將軍府的小姐,怎麼會沒去過呢?
“王爺,你娶王妃的時候,難道都不仔細查一下你未來王妃的信息嗎?不對,我記得你是查了的。怎麼查的如何?”
“嗬,別的倒是查到一些,至於學堂的事,倒是不知。”
穀梁珞聳肩,表示無奈。
“唉,那學堂的先生說的那些內容,我不喜歡。”所以我偷偷去練武功了!
“本王方才還猜測,王妃是因為字寫的太個性,所以學堂的先生不敢教了呢。”葉拂城揶揄道。
穀梁珞努力平複著內心的狂躁,平生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說她的字醜,對於一個將字跟人品看得一樣重要的她來說,用毛筆寫出來的字實在是太不符合她的審美標準了,準確地說是她用毛筆寫出來的字實在是不符合她的審美標準!
所以當學堂的先生多次說她手腳不利索,寫不好字的時候,她實在忍不住就拒絕去上學堂了,反正擁有了現代的記憶,這個朝代的字體跟她學過的現代漢語還是有點區別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不能通過自學的形式去學會,再說了,她穿越到古代,就一定要向別的女子一般,琴棋書畫嗎?
年紀尚有,並且一直想著穿越回去,所以那段時間是她最辛苦的,要逃避追殺,要隱忍穀梁將軍府的其他人對她的欺壓,還要麵對著如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不過現在想想忽然就不覺得有什麼了,她在最艱難的幼年時候,眼前的這個一國之最受寵皇子,也在沙場上拚搏生死。
“王爺還是說說倭寇的事情吧。”穀梁珞看著眼前這副不知道還要下和何年何月的棋子,表示未來還很長,還是趕緊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尷尬吧,這地宮裏竟然隻有兩個人,還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