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兮子月見葉拂城和穀梁珞分開,便趕緊喊了一聲,追了上去,等拉到了人,才柔聲道:“王爺,子月隨你一道吧。”
此時那已經走了好遠的穀梁珞,忽然回頭大喊了一句:“湘湘,還不跟上來。”
湘湘下了馬之後便一直恍恍惚惚的,這被穀梁珞的聲音一喊,便瞬間給穩了神,趕緊提著東西腳下輕盈,使了輕功淩微而去,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注意到葉拂城和兮子月,直接從兮子月旁側給竄了過去,直直把兮子月給撞了個不穩,等她來到穀梁珞身邊的時候,便也聽到身後的一聲痛呼。
穀梁珞抬起手就在湘湘的肩膀上拍了拍,其力道不知,安慰或是責罰也不知。
隻見那被湘湘撞了一下的兮子月,此刻正被葉拂城扶著,半身躺在了階梯之上,臉上滿滿的驚恐,很是狼狽。
葉拂城扶著人慢慢站了起來,詢問:“可傷著了?”
“腳……”兮子月眼圈已經泛紅,指著右腳腳腕嚶嚶道,“剛才……”她抬頭,剛要指責讓她摔倒的罪魁禍首湘湘,誰知抬頭看時階梯上哪裏還有穀梁珞和湘湘的身影,當下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委屈道,“王爺,剛才你看到了,是王妃姐姐的丫鬟……”
葉拂城鬆開兮子月,又看了看那眼前本該站著穀梁珞和湘湘的階梯,從懷中拿出一瓶藥,遞給了柳燭,吩咐道:“好生照顧側王妃。”
兮子月抬頭看著葉拂城,不敢相信剛才那句話是葉拂城說的,難道他不應該照顧她嗎?
葉拂城:“側王妃受了傷,晚些再上山也可,祭祀不可延時。”
說完便帶著肖揚頭也不回地往上走去了。
兮子月心裏極度的委屈,對著葉拂城的背影便質問:“王爺就這麼偏袒嗎?”
葉拂城未回頭,卻冷冷道:“本王方才晃了神,不知側王妃所說何事?”
這女人也是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呢?
昭寒冷冷嗤之以鼻,然後順手摘了一朵樹上長的不知名的小蘑菇,便順著上山的路穿梭在樹梢之間。
其實到道元寺的階梯並不算長,所以等穀梁珞帶著湘湘一路輕功飛上來的時候,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
穀梁珞倚著蒼樹老根,若有所思:“不是說上山要一炷香的時間嗎?”
湘湘氣喘籲籲蹲在樹根下,接不上話。
而兩人頭頂上忽然傳來昭寒的聲音:“一炷香的時間是算走路的時間,而你們,並不能算。”
“身為一個不能見光的人,此時卻貿然說話,也確實不夠稱職啊。”穀梁珞說著,左腳尖卻向前一滑,右腳一個掃堂腿,便楊起了一地的小石子,隨後快速騰空旋起將石子往上踢去,湘湘在一旁還未緩過神來,便又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住了。
踢完了石子穀梁珞也不停下來,直接飛身攀上了樹,直接折了一根樹枝,便與那被石子打得措手不及的昭寒混打在了一起。
昭寒輕功雖好,但是一路追上來也是夠嗆,結果還未停下身來,就因為一句話,就被飛過來的石雨給打了,左右閃躲不及穀梁珞又迎麵殺來,實在是讓他措手不及。
他不就是在樹上一路閑著無事,隨口插了一句話嗎?怎麼就被追打了呢?王妃的心思他也是猜不到了。
穀梁珞可不管這麼多,揮著樹枝當劍,追著人打。
湘湘不斷躲避著從上頭掉下來的石子,不斷在茂密的樹葉之中追尋著那兩道身影。
“湘湘。”肖揚遠遠就聽到了動靜,快步上來之後,卻見湘湘一人在那躲石頭。
“肖……”大哥兩個字還未說出,湘湘就被石子給砸中了額頭,愣是說不出了,痛的她捂著腦袋一臉委屈。
肖揚無奈,“王妃呢?”
湘湘:“那……”她伸手往之前穀梁珞和昭寒打鬥的方向指去,而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湘湘一跳,整片樹梢之上,根本毫無動靜,連個能動的小鳥都沒有,哪裏還有穀梁珞和昭寒的身影?
肖揚搖頭,知道湘湘是把人給跟丟了,不過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不然以湘湘那護主的性格,也不會安靜地站在那了。
穀梁珞一路追著昭寒打,昭寒也不急著回手,就一路躲著,偶爾回兩招,兩人一路追打,最後還是落在了道元寺內的一座塔頂上。
“穀梁珞!”昭寒招架不住,轉身喊停。
“怎麼?不叫王妃了?”穀梁珞停了下來,一手拿著樹枝,一手把玩著樹枝上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