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穀梁珞贏應了一聲,便安安穩穩的趴在葉拂城的背上不再說話了。
又走了半晌,穀梁珞有些無聊,想睡又睡不著,隻得四處張望著。
她們雖然走了很久,但還是沒有走出那片草坪,總感覺這草坪好像怎麼都走不到盡頭似的。
葉拂城這麼一直背著穀梁珞也有些吃不消了,便道:“要不,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說完這話時,他已經有些氣喘了。
穀梁珞自然也感覺到了葉拂城的難受,不過他還是調侃道:“怎麼?才背了我這麼一小會兒就背不起了啊,果然是個病秧子。得,我也不勉強你了,你還是先把我給放下來吧!”
“好。”說著,葉拂城就把穀梁珞給放了下來。
把她安安穩穩的放到草坪上後,葉拂城就對他說:“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看看鯨魚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穀梁珞擺了擺手,道:“快去快回,別處危險,我都要餓死了。”
看著穀梁珞那副誇張的樣子,頭葉拂城隻覺得一陣好笑,答道:“好,王妃在上,本王這就去。”
看著葉拂城離去的背影,穀梁珞也是覺得好笑。
正想著,穀梁珞卻突然覺得自己坐的地方好像有些硌得慌,她把自己的腿抬起來,然後往旁邊挪去,盡量不弄到自己的傷腿。
等到她弄完著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了。她仔細的看著剛剛自己坐著的地方,卻發現那裏有一塊凹凸的地方,把泥土拋開了來看,竟然是一節骨頭,而且看其樣子,還是一節人的指骨。
穀梁珞頓時就震驚了,雖然她不是沒有看過人骨,但好好的人骨頭出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要麼說明這種地方有野獸,再要麼說明……這裏曾經是屍塚。
……
不多時,葉拂城手上帶著些液位回來了,看見穀梁珞那副震驚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穀梁珞看見葉拂城來了,不穩的站起來,扶著葉拂城,道:“你看那裏,有一塊人的骨頭。”
葉拂城倒是淡淡的,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這荒郊野嶺,有死人的屍骨很奇怪嗎?王妃何必這副大驚小怪?”
“一個屍骨我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但是一群白森森的屍骨出現在這裏,難道這裏還曾經亡過部落?”
穀梁珞當然看見了他的不屑,冷笑一聲,伸手把身後那團荒草全部扒開了: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裏是懸崖底下,誰會無事把自己的親人埋在這裏呢?而且你看這屍骨,年齡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年,這個懸崖的形成,至少也有幾百年了吧!二十年前,誰會住在這裏?這裏離皇城並不算遠,但是也算不得近,隻是這裏如果曾經住過部落或者亡過村子,京都裏麵一定市井坊間會有說書,但是我從小就在京都長大,也沒聽人說起過這個。很明顯,這些人就是被人殺了扔下來的。”
葉拂城看見那些屍骨,很直觀地皺眉,似乎覺得那些屍體即使死了很多年身上還是帶著屍臭,他蹲下來仔細查看,隨即眉宇間染上了深深的諱莫之色:
“我再在這裏挖挖看,肯定還有其他的屍骨的。”
“好,挖挖看。”說罷,穀梁珞點點頭,便要上去動手。
卻不小心牽動了腿上的傷口。因為毫無準備,所以這突如其來的刺痛疼的穀梁珞發出了一聲悶哼。
“怎麼樣,沒事吧?”葉拂城聽到穀梁珞發出的悶哼嚇了一跳,連忙停下手頭的事情看了過去。
“沒什麼大事,無礙,隻是剛剛沒注意牽動了傷口而已。”穀梁珞衝葉拂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笑話,絕對不可以在葉拂城的麵前露怯,太丟人了。
“牽動了傷口還而已,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照顧一下自己。”葉拂城有些氣惱,哪個女人會像她一樣,對自己這麼狠。
這要是換做尋常家的閨閣小姐,怕是早就已經撲上來喊疼了,就算不撲上來也定是哭的梨花帶雨惹人疼愛,哪裏如她一般,簡直是不把自己當成女子來看待。
如果葉拂城是現代人,肯定會找到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她,那就是——女漢子!可惜他並不生存在現代,所以也隻能自己憋的滿臉通紅卻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
“你別動了,我來就好。”葉拂城用眼神製止了穀梁珞伸出來的手,他葉拂城看上的女人怎麼能幹這種粗活,她隻要乖乖的在一旁看著就好。
“那你來吧,別說我沒幫你。”雖然很想幫忙,但現在卻是條件不允許,隻能在一旁乖乖的看著。
“你就是幫我,又能幫我做什麼呢?”葉拂城歎氣,“王妃,我隻需要你在一旁看著我就好了。”
在我身旁,一直在我身旁。
剛開始,葉拂城以為工程量不大,過一會也就挖完了,卻不曾想這裏埋藏的屍骨如此之多,挖完了這個還有那個,足足挖了幾個時辰之久,挖出來了數十具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