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跟盛老爺子修複關係呢?這是個難題!
如何從盛老爺子處籌得那一個億呢?這更是個難題!
正在倆人絞盡腦汁尋找辦法修複與盛老爺子的關係時,盛老爺子卻主動向他們伸出了橄欖枝,他邀請盛重煕周末到盛世酒店去參加聚會,而且明言可以帶上蘇曉月。
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蘇曉月欣喜萬分!難道上帝也是一個調皮的人,打了她一巴掌不忘記給她一個甜棗吃?這下半年的所有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啊!
她對此次的會麵異常重視,狠狠心,拉著盛重煕陪她買了一套昂貴的衣服,從裏到外煥然一新,脫了外套,裏麵的衣服還可以直接當禮服穿,參加夜宴那是妥妥的。
花了蘇曉月幾萬大洋,害她心疼了好久。
盛重煕卻痛心疾首:“過於寒酸!過於寒酸!寶貝你跟著我受苦了!”
幾萬大洋的衣裳披在身上還叫受苦?矯情!蘇曉月衝著他把白眼翻出了新高度。
臨出發這天,蘇曉月早早就準備了,化了精致的妝容,做了精致的頭發,鏡子前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得到盛重煕一係列的肯定後,才敢出門。
老爺子似乎好像確實是打算做出讓步,竟然派出了司機開著那台瑪莎拉蒂來小區接他們。
上車時,蘇曉月的腳有點抖,下車時手也有點抖。她太緊張了,她很清楚這場聚會對盛重煕意味著什麼。
盛家重新接納盛重煕或者依然拋棄盛重煕,全看她今晚的表現了。
到了那裏才發現,所謂的聚會不亞於辦酒,來的人那叫一個多啊!整整五桌。
盛重煕牽著她的手走進大廳時,裏麵已經聚滿了人,皆三三兩兩的,或坐在沙發上,或站在大廳中,或躲在露台上,聊天!
看見蘇曉月和盛重煕進來,原本嘰嘰喳喳的談話聲瞬間消失,一時鴉雀無聲。
眼前一片白光,蘇曉月有點兒暈,所有人的臉在她麵前都是模糊的,一個也看不清,不過看清了也沒有用,反正她一個也不認識。
她下意識地拽緊了盛重煕的手,表情有點僵硬。
盛重煕嘴角掛著微笑,倒是鎮定自若,他輕輕拍了拍蘇曉月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緊張,然後牽著她徑直朝大廳正中的一堆人走去。
蘇曉月定了定神,看清楚了,那堆人裏有盛夫人,一位黑著臉,神情很是威嚴的大叔站在她旁邊,蘇曉月估計應該就是盛老爺子。
果然!
盛重煕把她領到了倆人麵前,很溫柔很溫柔地跟她介紹道:“曉月,這是我的父親,這是我的母親!父親,老媽,這是我的女朋友蘇曉月!”
蘇曉月深鞠一躬:“伯父好!伯母好!”
盛老爺子視她如無物,越過她直麵盛重煕,中氣十足地冷哼一聲,說:“沒出息的臭小子,你現在出息了!”
這話到底是想罵盛重煕沒出息呢?還是肯定盛重煕有出息呢?蘇曉月悄悄直起身,對老爺子蹦出的這第一句話很是不理解。
盛重煕大概也沒有理解這話的深層意思,所以打哈哈道:“哪裏!哪裏!一般!一般!”
“哼!”盛老爺子又是一聲冷哼,“吃裏扒外的家夥!幫著敵人來對付你親生老子,你倒是得意得很哪!”
蘇曉月發現一個很有趣的想象,那就是盛老爺子跟盛重煕神情舉止十分相像,盛老爺子是一枚老年的憤青,盛重煕是一枚少年的憤青。
盛老爺子說話總好像跟人在賭氣似的,盛重煕以前何嚐不是這樣。蘇曉月有點想笑。
笑是不敢笑的,隻好憋住,卻聽得盛重煕答道:“哪有!哪有!混口飯吃而已!”就實在忍不住了,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道淺淺的弧度。
這兩父子真逗!
盛老爺子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別過臉去,再不理她,也不理盛重煕。
旁邊的盛夫人早忍耐不住了,看盛重煕的眼神就好像看失散多年的兒子一樣,恨不能把盛重煕抱在懷裏痛哭一場。
盛重煕親親熱熱地拉著她的手,撒嬌道:“老媽!老媽!老媽!”
盛夫人的眼眶就紅了,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罵道:“臭小子!這麼久也不回來看你老媽,打電話給你你還不耐煩!養你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
盛重煕擠眉弄眼地,湊過去悄聲道:“我不見您,您才會想我多一點,才會體諒兒子我啊!來來來,容兒子給您好好介紹一下,這是你媳婦蘇曉月。”
蘇曉月剛想再鞠一躬叫聲伯母,旁邊盛老爺子一聲咳嗽,嚇得盛夫人連忙端正了身子,跟盛老爺子不約而同把背影留給了蘇曉月,正眼也不瞧她一下。
蘇曉月尷尬了!
盛重煕也變了臉色,看樣子打算上前理論一番,蘇曉月連忙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
盛重煕無法,隻好拉了她手,悄聲道:“讓你受委屈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們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