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熙的一位堂弟站在露台邊上,衝著盛重月招手:“月月,你過來,大伯叫你有事情呢?”
盛重月吐吐舌頭,說:“躲到外麵來還被他控製,老爸就是一位無可救藥的獨裁者!”
無可奈何地朝裏麵走去,與蘇曉月擦肩而過時,她附在蘇曉月耳邊悄悄道:“嫂子,今晚上眼線太多,等有機會我們好好談談。”
一聲嫂子叫得蘇曉月眼一熱,眼淚差點蹦出來,她滿懷感激地看著盛重月遠去,心中暖暖的!
甚慶幸!甚慶幸!還好盛家還有支持她的人,她也不算太被孤立。
奇怪的是老爺子並不叫走盛重天夫婦,想來也是明白兩兄弟關係不好,叫不叫走都一樣。
然而,這次老爺子棋差一招了,盛重天夫婦跟蘇曉月親熱得很。盛重月一走,苗玉媛就拉住蘇曉月的手,聊起了女人之間最方便拉近關係的話題——衣服。
苗玉媛說:“你這套衣服哪裏買的?什麼牌子?你穿著真好看,襯得你更加貌美膚白,身姿嫵媚玲瓏,美得賞心悅目,一點兒也不具有攻擊性,反而讓人感覺很舒服,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一係列華麗麗的讚美,說得蘇曉月的腰板不由挺直了幾分,看著苗玉媛更加親切了,且跟她熱熱烈烈地聊起衣服來,從國內品牌聊到國外品牌,又從國外品牌聊到國際大牌,哪家飄逸,哪家俊朗,哪家前衛,如數家珍。
聽得盛重煕一愣一楞的,悄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蘇曉月暗暗得意!
認識盛重煕這麼久以來,她可沒少在時尚品牌上下功夫,這買不起還看不起嗎?就是網上搜圖片背設計,她也把這些衣服摸熟悉了。
唉!要想嫁給盛重煕,她暗地裏所做的功課何止這一項啊!
兩個女人聊得熱火朝天,盛重天跟盛重煕也不閑著,盛重天悶了一會兒,對盛重煕說道:“女人就是這樣子,成天就知道衣服啊!衣服啊!所以奢侈品牌抓住了女人就等於抓住了鈔票。”
盛重煕神情談談的,說道:“就是因為如此,這個世界才這麼美好,我喜歡我的女人穿漂亮些。”
苗玉媛聽了,便插嘴道:“重天,你要好好向重熙學習,你看人家多溫柔,多會疼女人,你啊,直男癌晚期,哪裏有一丁點兒了解女人!”
盛重天聽了妻子的控訴,啞然失笑,指指自己,又指指盛重煕,說:“你說他比我溫柔?會疼女人?有沒有搞錯?那是出了名的冷麵君王,從來對女人就愛理不理!”
苗玉媛嗔怪地看丈夫一眼,拉起蘇曉月的手,說:“要疼那麼多的女人幹嘛?會疼自己的女人就好!”
盛重天聽了,不置可否,笑了笑。
盛重煕似乎有點不習慣跟哥哥這麼親密地聊天,低了頭,捏了捏鼻子,神情有點兒尷尬,囁嚅了半天,說:“我以前哪有女人,我隻有蘇曉月一個好不好?不要損壞的形象!”
這樣抹殺曆史的話虧得他說出口,惹得盛重天和苗玉媛都笑起來。
蘇曉月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一陣感動,眼眶又潮濕了。
如此!甚好!
說什麼你死我活,說什麼爾虞我詐,說什麼你爭我奪,兄弟之間,就該如此融洽!如此和諧!
甚好!甚好!
大概看見這邊的氣氛過於融洽了,老爺子又不舒服了,又派了一個堂兄弟過來,伸出一顆腦袋來叫到:“大哥,大嫂!大伯叫你們過去!”
看樣子盛老爺子要把蘇曉月孤立到底啊!
服了這麼霸道的老爺子!蘇曉月終於明白盛重煕為什麼那麼霸道了,遺傳啊!絕對是遺傳!一點假也沒有走的遺傳!
蘇曉月望著熱鬧的大廳,再看看隻剩下她和盛重煕的露台,一聲歎息!
盛重煕一臉愧疚,心疼地攬蘇曉月入懷,柔聲道:“曉月,你要是受不了,我們馬上回去,什麼一億,什麼校長,我們統統不要了,我就是給別人打工,掙的錢也夠我們過得很好!”
蘇曉月抬起頭,仰視著盛重煕俊美的臉,眼睛裏有月亮星星閃爍:“重熙,這不是一億不一億的問題,也不是校長不校長的問題,他們是你的親人,老爺子是你的父親,我們也許可以一輩子不要他們的錢,但是不可以不要他們的愛,不要他們的親情!”
盛重煕一陣哽咽,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蘇曉月小小的臉,動情道:“曉月,要是人人像你一樣通情達理就好了!可惜我父親就是一位老頑固,讓你受委屈了!”
蘇曉月不委屈!實際上今晚上她很高興,因為她看問題的角度可跟盛重煕不同。
她認為盛家除了盛老爺子對她有偏見,其他的人對她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