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一個人要想在家庭當中有地位,實力最是重要,這個道理亙古不變,蘇曉月就是最好的實例。
隨著她身為京華學校校長的名聲不斷擴大,不知不覺間,盛家二老已經接受了她。
尤其是盛老爺子,竟然要求她和盛重煕補辦一場婚禮,而且表態:“隆重!一定要隆重!別丟我盛家的麵子!”
盛重煕心花怒放。
蘇曉月卻犯了愁,還有一周多就要過年了,不知道老爺子的心血來潮是什麼意思,如果春節前補辦婚禮,未免太倉促,春節後大家都忙著走親訪友,哪有心思來參加婚禮。
哪知老爺子和盛重煕毫不擔心,盛重煕很豪氣地說:“倉促點怕什麼?請一個團隊來籌辦,保管春節前辦得妥妥當當!”
結果,爺兒倆把補辦婚禮的時間定在了農曆十二月二十八,除夕的前兩天,滿打滿算不過八天準備時間而已。
蘇曉月鬱悶,想不通自己每次議及婚禮為什麼都要這麼倉促!她不敢對婚禮抱有很大的期望,雖然每個灰姑娘都有一個豪華婚禮的美夢,可是八天的時間實在太趕。
盛重煕卻興致勃勃,暫且把什麼都拋下,全心全意籌辦起婚禮來,每天興致高昂,轉得跟陀螺一樣歡快。
他什麼都要最好的,婚紗要定製,蘇曉月說才八天時間,哪裏夠時間定製,租一套得了,他生氣,說:“我一輩子才結這一次婚,不能馬虎!”
結果比別人多花一半的費用來定製,接單的品牌設計師表示看在錢的份上,連夜趕工也要在規定時間內把婚紗縫製好。
結婚的場地也要最好的,到巴厘島或者夏威夷是來不及了,但是也絕對不能在自家的酒店草草吃一頓飯了事,至少要在冷市選擇一個最浪漫的場所來舉行儀式。
蘇曉月弱弱地提議就在自家酒店像上次一樣吃一頓飯算了,盛重煕眼睛一瞪:“那怎麼行?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結婚,也是最後一次結婚,怎麼能馬虎?何況上次婚禮被破壞了,多不吉利,哪能跟上次一樣呢?”
結果行禮地點訂在了冷市的北郊公園,那裏風景優美還有教堂,很適合舉行婚禮,冷市很多時髦的青年都愛選擇那裏。
可是,別人行禮隻是租借教堂而已,盛家卻是承包北郊公園連續三天,所用的錢加起來夠青青再裝修一棟房子。
蘇曉月真心為盛家的大手大腳心疼,翻著白眼暗暗鄙視盛重煕:頭婚,頭婚,瞧那嘚瑟樣,好像第一次結婚多光榮似的,你是頭婚我可是二婚啊!也不怕我慚愧。
這樣的話當然是不敢說出口的,盛重煕聽不到,照樣我行我素大肆揮霍,婚禮的司儀、花童和伴郎伴娘當然更要請最好的,無論蘇曉月怎麼反對,最後司儀還是花了大價錢請來了當紅主持人大冰,花童和伴郎伴娘更不要說了,光服裝費和紅包就花去了七位數。
蘇曉月看著前來報到的萌娃和俊男美女,實在無力吐槽,隻好不停安慰自己:“重熙是頭婚,重熙是頭婚,這麼隆重是情理之中的事!淡定!淡定!淡定!”
這些也就算了,盛重煕就連喜帖用什麼款式也要請專家設計,嘉賓名單更是要一再核對,生怕落下了某位重量級人物沒有請到,錯過了他的世紀婚禮。
這一點蘇曉月真的很惶恐,勸他道:“我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請這麼多人我好緊張,我們的婚禮低調一點好不好?”
“不好!”盛重煕斬釘截鐵,“你不是頭婚我是,我可不能委屈了自己,一定要完美!完美!再完美!”
蘇曉月苦著臉,心想好吧,好吧,你是頭婚你最大,就讓你嘚瑟好了,我不管了,任你怎麼鬧吧!反正要是客人們嘲笑你娶了一個二婚老婆我可不負責。
盛重煕才怕人嘲笑,因為他的腦海裏根本就沒有蘇曉月是二婚就掉價了的概念,自從追求蘇曉月以來,他所害怕的,不過就是家族反對而已,如今老爺子都接受蘇曉月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問題是盛重煕高調也就算了,偏偏盛老爺子也默認他的高調,眼看著盛重煕花錢如流水,不但不阻止,還時不時問問:“重熙,你婚禮缺什麼沒有?缺什麼告訴我一聲,我幫你弄來。”
盛重煕歡脫地答應著:“好咧,缺什麼一定會讓您老出麵擺平的,不過現在一切順利,自己還搞得定!您老就放心吧!”
老爺子看幫不上什麼忙,還很鬱悶,又說:“上次打給你的錢夠不夠用?不夠用我再給你一張卡。”
盛重煕大喜,老實不客氣地接過了,連句謝謝也沒有。急得蘇曉月恨不能攛掇老爺子依然限製盛重煕用錢,最好像以前一樣把他所有的賬號都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