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這麼想著,我也不打算退回去了,我大步朝張誌新走了過去,嘴裏冷笑著說:“姓張的,都是出來婚的,你就別嘴上放狠話了,有能耐咱們手上見真章啊。”
我是做好了跟張誌新連連的準備,哪怕我身上有傷,我也不準備退縮了,做人,尤其是我們做混混的人,必須要有自己的傲氣。
麵對我的挑釁,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張誌新有些慫了,他隻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卻沒有接我的話。
張誌新的反應我早就料到了,他就是個沒本事的,最少在拳腳功夫上麵,是個沒本事的。
他壓根就不敢跟我打。
不屑的瞥了一眼張誌新,我冷笑著來到了他的跟前,我俯下身子雙手撐著桌麵,似笑非笑的說:“怎麼,我的張老大不敢了?”
“陳子豪!你別欺人太甚!”麵對我的挑釁,張誌新氣的攥緊了拳頭,可最終也隻是憋出了這麼句話。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張誌新,這弄到現在,欺人太甚的人成了我?
他這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不錯嘛。
我直接就無視了張誌新這慫包,扭頭看了一眼一左一右架著燒烤攤老板手臂的兩個混混,突然抬手朝那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齡,隻是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嫩之氣的小混混抽了過去。
那家夥仿佛沒有想到我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他連閃躲的意思都沒有,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那模樣,分明就是被我嚇到了。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我的手掌就落到了那家夥的臉上。
大力的一巴掌抽的那家夥臉頰迅速的紅腫了起來,我心裏的怒氣也淡了幾分。
“你想幹嘛!”我這邊正活動著手腕,考慮要不要給另一個沒有一點眼力勁,到現在還架著燒烤攤老板左臂的混混也來一巴掌呢,身後就突然響起了張誌新歇斯底裏的吼聲。
我冷笑著瞥了他一眼,抬腳就朝那小混混踹了過去,隻是讓我好奇的是,那家夥竟然在我的腳掌接觸到他之前,就很是迅捷的朝旁邊躲了兩步,很是輕鬆的就躲開了我的攻勢。
沒有絲毫征兆的出手被人閃開了,我隻覺得有些奇怪,這家夥怎麼會有那麼好的反應速度?
雖然心裏有些疑惑,我也沒有多想,反正我的目的是達到了。
我既落了張誌新的麵子,殺了他的威風,也從張誌新的手裏救下了燒烤攤的老板。
正準備轉身回到花姐那邊,把主場交給花姐的時候,接二連三被我無視了的張誌新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他像是瘋子一樣笑著說:“姓陳的,是不是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
不一樣的地方?
不過是一個反應和身手都算不錯的小子罷了,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嘛?
難不成,張誌新這腦殘以為我打不過那小子?
可笑,就他那樣幹瘦的未成年小毛孩,我空手都能對付好幾個好吧。
心裏這麼想著,我又一次無視了張誌新的話語,可就在這時,張誌新卻又獰笑著開口說:“你以為我沒有幫手才帶這幫小子的嘛?我告訴你,這特麼是老子故意的!”
故意的?張誌新的話讓我心裏有些不安了起來。
難道說,張誌新帶這些人過來隻是掩人耳目,他趁著花姐把人手調集到這邊,趁著花姐後方空虛,暗中派人去摸花姐的地盤了?
我扭頭看了花姐一眼,發現花姐的臉色也不太好,顯然,花姐也有些擔心了起來。
見到花姐這麼個女強人都覺得事情不妙了,我忍不住黑著臉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張誌新滿臉獰笑的看著我,陰森森的開口說:“嘿嘿,之前宋先生派來的人雖然狠雖然能打,可他們終究不敢殺人,而我花錢雇來的這幫小娃娃不一樣,他們都是未成年哦。”
聽到張誌新這話,我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要告訴我,他帶來的這幫小混混不怕殺人。
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隻要不是他暗度陳倉,那我們就不用緊張兮兮的,因為我敢肯定,這幫為了錢才跟著張誌新的小混混,沒有那個膽子下殺手。
我用那種滿含著鄙夷與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張誌新,然後隨手從燒烤攤上拿過一把務必鋒利的剔骨尖刀,閑庭散步般來到了張誌新身後的那一幫小混混跟前,三兩下把身上的上衣脫了下來,直接把那交錯縱橫的傷痕亮了出來,然後似笑非笑的用匕首指著那群小混混,風輕雲淡的說:“你們都是未成年,嗬嗬,真是太巧了點,我陳子豪也是未成年呢,你們有想要跟我玩命的嘛?”
我這話簡直是霸道到了極點,挑釁意味也是十分的明顯,可那幫小混混卻沒有人敢跟我的目光對視,我目光落到誰的身上,誰就低垂著腦袋或者把頭扭到一旁,一個個簡直就像是見了老師的乖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