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們可是收了老子錢的!你們不是說好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嘛!”眼前的情況讓張誌新氣的拍著桌子大叫了起來,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天不怕地不怕,這特麼又不是拍電影,哪裏有不怕死的人呢?
用看白癡的目光瞥了一眼張誌新,我隨手把剔骨尖刀塞進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燒烤攤老板的手裏,笑嗬嗬的說:“大叔,人善被人欺,你就不準備把受的委屈還回去嘛?”
本以為那看上去很是壯碩的大叔有幾分血性,可這家夥卻哆嗦著手掌把剔骨尖刀丟到了一旁,然後點頭哈腰的對我和張誌新陪著笑臉說:“算了算了,都是來照顧生意的兄弟,兄弟們能來我這小攤就是給我麵子,今個兒我請兄弟們吃飯。”
這小攤老板說著,就跑到一幫抱來了一箱啤酒,連續起開幾瓶之後,又顛顛的拿來了一條白將軍,陪著笑臉給我們發起了香煙。
看著如此做派的店老板,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人家畢竟是正經做生意的老實人,要是他真的還給那倆小混混一人一巴掌,顧及他以後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他的攤子畢竟不是在我的地盤上,這事,的確是我想的不周到。
我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對於張誌新把人家顧客都趕走,還在這兒吃免費的烤串和啤酒的事情,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把張誌新招惹到這兒的。
這錢,我不指望張誌新那沒人性的孫子賠,我陳子豪自掏腰包就是了。
心裏這麼想著,我直接從兜裏摸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隨手拍在了桌子上,也不管那攤主收不收,扭頭就回到了花姐那邊。
張誌新一直陰森森的盯著我,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麼,當然,他也沒有臉麵再說什麼了,要知道我一個人一把剔骨尖刀,可是把他身後那二十多號小混混全部都唬住了的。
“花姐,剩下的交給你。”我大馬金刀的坐到了花姐身旁,喝著我那還剩下大半杯的冷飲,風輕雲淡的對花姐說了一句。
花姐給了我一個敬佩的目光,然後就笑嗬嗬的對張誌新說:“姓張的,咱們的事情也該徹底解決一下了,說說你準備怎麼賠償我們吧。”
“賠償?”花姐話音剛落,張誌新就咬牙切齒的吼了起來:“你們還想要我賠禮道歉?你給老子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會帶著人輪了你!”
張誌新歇斯底裏的喊了一聲之後,直接把他麵前的桌子掀翻,扭頭就準備離開了,可就在這時,花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指著張誌新喊了起來:“你以為你能出得了這條巷子?”
張誌新那家夥的話把花姐氣的直咬牙,而花姐那話也是霸氣外露,花姐這邊喊了一聲之後,小巷子裏立馬就亂了起來。
那些藏在巷子兩旁店鋪裏的混混們拎著棍棒衝了出來,轉瞬間就把張誌新等人堵在了巷子裏。
眼前的情況讓我不由得笑了起來,都到了這時候了,張誌新那傻x竟然還要放狂言說要輪了花姐。
難道他還沒有發現他帶來的這幫小混混都是沒膽子的孬種,還想憑借這幫“敢殺人的未成年”跟花姐的人馬廝殺一番?
他這是自己找死啊。
正想著要不要回避一下,免得看到這幫正值青春期的小夥子們跟著張誌新一起被收拾的血腥場麵呢,張誌新突然朝旁邊的煙霧冰淇淋攤衝了過去,我還以為他要跑,忍不住搖頭苦笑了起來。
這家夥怕是真的腦殘,他想用這輛小推車衝出一條道路?
張誌新的速度很快,不過那些把他團團圍住的壯漢們速度也不慢,可終究,張誌新還是率先來到了那冰淇淋小攤跟前。
看著那不過二十歲出頭,長相十分清秀,從衣著打扮上來看,樸素程度幾乎可以跟秦顏月那丫頭有一拚的小攤主,我不由得黑了臉。
這丫頭明明看到了張誌新是怎麼侮辱燒烤攤攤主的,她怎麼不早早收攤回家?
她這會兒蹲在小攤旁邊瑟瑟發抖,有個雞毛用?
說實話,我是真的有些不安了,不管張誌新帶來的那幫人是不是被我唬住了,可他終究是動了殺心,不然也不會放著自己的人手和宋誌昂派來的援兵不用,非要去花錢請那幫未成年了。
他的確是有了用這群未成年對我們下殺手的打算。
這家夥已經可以算作喪心病狂了,這已經陷入重圍,眼瞅著就要被圍毆,下場絕對好不了的張誌新,萬一做出了挾持人質的事情怎麼辦?
以我對張誌新這絲毫沒有人性的家夥的了解,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隨手扔掉了還有大半杯的冷飲,直接朝張誌新跑了過去,可還沒等我來到跟前,張誌新突然就把放在煙霧冰淇淋車旁邊的小桶拎在了手裏,他陰森森的看了一圈那些把他團團圍住,正不懷好意盯著他壞笑的壯漢,又扭頭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