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的盯著我,三兩下把小水桶的蓋子擰開,咬牙切齒的衝我喊了起來:“有種你就來試試!有種你就來啊!”
張誌新這瘋瘋癲癲的樣子弄的我滿頭霧水,這家夥不是想要劫持人質的?
他的目的就是把這小水桶抓在手裏?
這尼瑪是鬧哪樣,難道說,這桶裏裝的東西是硫酸啥的不成?
“快躲開!那是液氮!碰到這東西是要出大麻煩的呀!”我正好奇張誌新手裏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他有恃無恐的麵對我們這麼一大幫人的時候,那一直抱著雙臂蹲在小車後麵的小攤主突然滿臉驚恐之色的喊了起來。
聽到這女人的話,我不由得黑了臉,雖然我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可在做實驗的時候,也見識過液氮的威力,記得當初做實驗的時候,老師隻是拿來了一小杯的液氮,可即便隻是一小杯的量,依舊可以瞬間把一大缸的清水結成冰塊呢。
張誌新那小桶裏滿滿當當的全是液氮,他要是放開往外潑,足夠把我們幾個人都淋成落湯雞的。
那畫麵,我壓根就不敢想象。
我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卻發現那一眾拎著棍棒的大漢依舊看傻子似的對張誌新冷嘲熱諷著,顯然沒有意識到張誌新手裏的東西是令人色變的大殺器。
俗話說狗急了也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看著一副作勢要把液氮潑灑出來的張誌新,我一腳把擋在我身前的混混踹開,黑著臉衝張誌新喊了起來:“張誌新!老子今天放你離開!不過你給老子聽好了!下次你再敢惹到老子!老子一定將你扒皮抽筋!”
說實話,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然我絕對不會放任張誌新離開,再說,我還怕張誌新這家夥搞上一大桶的液氮來找我的麻煩呢。
可如今形勢逼人,我本以為我答應放張誌新這孫子離開,他就會慌不擇路的逃離呢,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張誌新竟然惡狠狠的衝我叫囂了起來:“哼!房老子離開?老子用你放?你特麼以為你是誰!乖乖給老子跪下道歉!不然老子就把這瓶液氮全部撒出去!”
我被張誌新這話搞的有些下不來台了,眼前這局勢我們沒辦法跟他繼續鬧下去,可要是讓我給他道歉的話,我也不甘心。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扭頭看了一眼,隻見花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走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之前用飛刀在我背後剜下來一塊肉的刀哥。
我不知道花姐什麼打算,更搞不懂她臉上淡淡的笑意是什麼意思,花姐隻是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目光,然後就朝那群圍住了張誌新,貌似到現在還搞不懂為什麼要向他妥協的壯漢揮了揮手,用那種領導吩咐下人似的口吻說:“都退下吧。”
得了花姐的命令,饒是一眾小弟不知道事情怎麼回事,依舊是乖乖的退開了。
張誌新那家夥左右環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再圍著他,他立馬就狂笑了起來:“哈哈!小娘皮!你現在知道怕了吧?啊!知道怕了吧?”
花姐直接就無視了張誌新的叫囂,她扭頭看著站在她身後的刀哥,用那種不帶絲毫情感的語氣說:“飛刀,你不是吹噓十米之內例無虛發嘛?”
“花姐,我明白了。”被花姐稱作飛刀的家夥點了點頭,隨即就把身上那逼格十足的風衣給撩起了一角,我目光下意識的朝他腰間看了過去,可當我看到他腰間的東西時,差點兒忍不住叫出了聲。
這家夥不愧叫做飛刀,隻見他腰間掛著一個皮質的刀帶,上麵插著密密麻麻的小刀,我看的清楚,那一排小刀顯然就是上次那帶著倒刺,刺入我後背上,拔出來時還帶掉了一塊皮肉的飛刀。
那一排亮閃閃的飛刀特別的刺眼,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隻見張誌新那家夥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顯然,這家夥也知道了花姐的打算。
液體很難潑出十米左右的距離,可飛刀不一樣,玩飛刀的好手刀哥,可以在張誌新那液氮觸碰不到他的距離,把飛刀盡數插在張誌新的身上。
“唰!”
隻聽到唰的一聲,刀哥就已經從腰間摸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飛刀,他連瞄都不帶瞄的,甩手就把飛刀甩了出去。
刀哥距離張誌新不過隻有幾步遠的距離,那雖然小巧卻不容人質疑殺傷力的飛刀轉瞬間就跨越了虛空朝張誌新飛了過去,張誌新那家夥還算敏捷的朝旁邊閃躲了一下,堪堪躲過了那柄小巧的飛刀,可還沒等他穩住身形,又是唰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又是一把飛刀從刀哥手中脫手而出。
刀哥的準頭極佳,同時出手速度又十分的快,剛剛不過是勉強閃躲開來的張誌新這次終於沒有躲閃開,隻聽得噗的一聲輕響,那飛刀就已經釘在了張誌新的胸口。
“狗日的!住手!給老子住手!”在飛刀入體的那一瞬間,張誌新那家夥就慘叫著怒罵了起來,可刀哥卻沒有停手的意思,緊跟著就又摸出了一把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