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試圖把飛刀從胸口拔下來的張誌新,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張誌新這死變態終於有苦頭吃了啊。
“行了,停手吧。”正想著張誌新會不會被紮成刺蝟呢,耳邊突然響起了花姐那很是淡然的聲音,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花姐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張誌新。
花姐示意刀哥停手這一點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難得有這大好的機會收拾張誌新,她幹嘛要製止刀哥?
花姐可不像是怕出事的人呢。
“姓張的,不想當靶子就乖乖給老娘道歉,不然的話,今天要讓你體驗一下當刺蝟的感受。”我這邊正思索著,花姐的聲音就又一次響了起來,我直接被花姐這話給驚呆了。
這特麼調動幾十號人馬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隻是想要張誌新道個歉而已?
這也太虎頭蛇尾的了吧?
還有,如此輕而易舉的把張誌新給放了,那不等於是放虎歸山?
花姐這麼個大人物,不應該不懂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吧?
我正想著,就看到張誌新猛地把插在胸口的飛刀拔了下來,看著飛刀上掛著的一小塊皮肉,張誌新這家夥渾身打著哆嗦,可他還是瘋瘋癲癲的狂笑著說:“有種你弄死我!想讓老子道歉絕不可能!”
張誌新到現在還不屈服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我扭頭看了一眼花姐,隻見花姐一臉不屑的瞥了一眼張誌新,然後就撇了撇嘴,氣呼呼的說:“最討厭跟瘋子打交道了。”
聽到花姐這話,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花姐準備退步了?
“飛刀!這兒交給你!不把你身上所有的飛刀飛出去!老娘就用你當靶子練飛刀!”正琢磨著,花姐突然瘋了似的喊了一聲,我直接就被她這霸道十足的話語搞懵逼了。
這尼瑪刀哥身上不定帶了多少飛刀呢,要是把所有的飛刀都飛出去,張誌新那孫子恐怕真的要變刺蝟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張誌新這小子就算僥幸不死也要丟上半條小命吧。
花姐隻是對刀哥喊了一聲,扭頭就朝巷子口走了出去,顯然是沒有了興致在這兒久留,準備離開了,我有心想要看張誌新的下場,可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在花姐離開之後也走人了。
我還是有些不安,我怕一會兒張誌新的援兵到場,如果是那樣的話,花姐這麼個頭頭不在,我們這一票誰也不服誰的大佬,各自為戰的話,恐怕是要吃大虧的。
不過張誌新的下場著實不會太好,因為我離開的時候,張誌新那家夥已經挨了好幾飛刀,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歇斯底裏的怒罵聲簡直是不絕於耳。
離開小巷子之後,我心裏卻總是覺得不安。
張誌新這已經喪心病狂的家夥絕對不會放棄對我們繼續下手,我這邊有著幾十號兄弟,而且還跟花姐這麼個強勢無比的大姐大結了盟。
我是不怕張誌新,隻是我身邊的人,比如蔡蘭蘭,比如蔡蘭蘭的老媽君姨都有可能是張誌新的打擊報複對象。
尤其是君姨,當初可是她親自帶著人把張誌新的第三條腿廢了的。
以張誌新那瑕疵必報的性子,絕對會抓住一切的機會去報複的。
想到這兒,我連忙給蔡蘭蘭打了電話,把張誌新越發不好對付的事情告訴了她,還特意囑咐她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她的老媽,免得以後遭了張誌新那家夥的毒手。
蔡蘭蘭在得到我的提醒時,還有幾分不在乎的意思,不過當聽到我說張誌新那家夥已經喪心病狂到了專門雇了一幫未成年打手的時候,她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通知過蔡蘭蘭之後,我又想到了秦顏月,那也是個多苦多難的丫頭,雖然這段時間我們走的並不怎麼近,可除去已經離開的宋佳和李雨欣,再刨去蔡蘭蘭那個瘋丫頭,秦顏月和她的母親蓮姨也算得上是我的至親之人了。
難保張誌新那已經瘋魔了的家夥不會動什麼挾持她們來對抗我的打算,畢竟,比起挾持蔡蘭蘭和她那頗有幾分能耐的老媽來說,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無依無靠的秦顏月娘倆毋庸置疑的成為了張誌新最好下手的目標。
想到這兒,我就想要叮囑秦顏月一定小心行事,可秦顏月那丫頭卻怎麼也不接電話,我不由得有些心急了。
今天是周末,壓根就不存在秦顏月那丫頭正在上課所以不接電話的可能性。
難道說,秦顏月已經糟了毒手?
我顧不得多想,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就來到了秦顏月家的樓下,看了一眼停在十三樓的電梯,我咬了咬牙,一口氣跑到了六樓。
我大喘著粗氣敲響了房門,可是讓我更加緊張不安的是,我在門外敲了許久,裏麵依然沒有一點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