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快去找。”兩名仆人連忙起身推出。
“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老爺很疼姐姐,姐姐還這樣實在是不對,不如就看在老爺疼愛姐姐的份上,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別氣壞了身體。”夢語巧妙地挑起向問天的怒氣,讓他本想對文惠兒網開一麵的心瞬間改變。
“沒我的允許誰準你出來的,回房繼續閉門思過。”向問天語氣依舊冰冷。
喬夢語臉色由紅轉白,一言不語,恨恨的帶著丫鬟離去。
“夫人,好不容易才抓住大夫人的小辮子,為什麼還要替她求情?”丫鬟紅梅覺得很不符合喬姨娘的性子。
“不用擔心,我豈會便宜了那賤女人,我那哪是求情啊,沒聽過見好就收啊。” 喬夢語撇嘴說。
“蘭兒,醒醒,別睡了,你起來好不好,你不是說要去西湖嗎?隻要你起來我就答應你。”應龍天一直抓著依蘭的小手。痛心疾首,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人欲愛而情不待。
“唔,別吵,真煩人。”依蘭正目不暇接地看著畫麵,卻被空中飄忽不定的聲音擾亂,不自覺地想伸手揮去那惱人的聲源,隻是手臂像被壓過似地酸麻,根本沒有力氣抬起來。
“蘭兒。”感覺緊握的素手有了輕微的顫抖,應龍天不敢相信地看著依舊靜靜在床上躺著的依蘭。
“小天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在我頭頂烏鴉叫呢。”被無辜吵醒,無法再看到影像的依蘭很是遺憾。隻好虛弱的笑笑,心裏卻是莫名的酸痛,那名容貌相似的姑娘給她莫名的親切感,心中不禁感慨萬千。愛情就像是一壇美酒,經過歲月的發酵,或許越來越香醇,也有可能發酵成了醋,因為酒本身就是醋的前奏。看來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還沒反應過來的依蘭死死地被應龍天抱緊,勒得喘不過起來。
“小天,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好醜啊,胡子好紮人啊。”被人緊張的感覺很好,依蘭激動地想掉眼淚。
“隻要你能醒來就好了。”應龍天不舍得放開手。
“是你一直在我身邊守著我吧,在夢裏我總能隱約聽到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跟我說著什麼。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聽著應龍天那就樸實的話,依蘭熱淚盈眶,感動不需要甜言蜜語,一句貼心的已足以。
依蘭並沒有向應龍天說明當天晚上的情況,自然不會告訴應龍天是孟杏兒想殺她。據她觀察孟杏兒隻是個刁鑽的女孩,應該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何不賣個人情放她一馬。畢竟多一個仇人不如多一個抱有感激的陌生人。反正就算告訴應龍天,受懲罰的不過是代罪羔羊而已。古代又不像現代,古代的法製是用來約束平民百姓的,所謂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純屬虛構。再說,就算是告他們謀殺,哪有證據,搞不好被他們反告是誣告。
“你明明知道是我買通殺手,為什麼不告訴表哥?”孟杏兒帶著丫鬟來到梅亭,一副盛氣淩人的傲慢嘴臉。依蘭自從醒來後,一有自由就來這裏曬曬太陽,彈彈琴,唱唱歌,還美名其曰曬曬嗓子,一點也沒有時下女子那種蒼白的柔弱美。
“有用嗎?你絕對會推得一幹二淨,自然會有人頂罪。實在沒辦法擺脫不掉,無非是麻煩一點將自己的貼身丫鬟推出去,說她護主心切才出此下策,與你毫無關係。我又何必作孽,冤枉好人,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再說了,隻要小天想查,我不說他也能查出來。”依蘭將手中的小石頭扔進溪水裏,水麵上激起一陣漣漪。
“我不會因為你不告訴表哥而對你有所感激,表哥是我的,天吝山莊的女主人非我莫屬,所有想染指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奉勸你一句,識相的話,早點離開。”說完,孟杏兒帶著丫鬟想要離去。
“我從沒有跟你搶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這麼以為的。”依蘭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在心裏問自己,真的從來沒想過留在他身邊嗎?與他相處的這些天,一點一點被他毫不掩飾的關心與體貼打動,自己真的還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