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麗狐疑地睇著她,“那……”
“我……我們沒做到最後……”她羞於啟齒,“我還是害怕得逃掉了……”
“什麼?逃掉?”戴麗驚訝又語帶責怪,“你在搞什麼啊?”
“我也沒辦法啊!誰叫我摸到了。”她委屈地道。
“摸到什麼?”
“摸到他的那……那個……”她滿臉暈紅,尷尬極了,“而且我……我還抓在手裏……”
戴麗先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然後一臉興奮地道:“很好嘛!你終於有進步了。”
“好什麼?”唐蜜兒瞪了她一眼,羞惱地道:“好丟臉……”
“丟什麼臉?他是你男友,你就算摸遍他全身也不為過。”
“可是我一摸到就……”她麵紅耳赤,欲言又止。
“就想起那個變太?”戴麗癟癟嘴,一臉“不用說也知道”的表情。
她點點頭,無奈又沮喪。
“他當時應該已經箭在弦上了吧?”戴麗以一種“過來人”,甚至是“內行人”的口氣說道。
唐蜜兒嬌羞地又點點頭。
“那他會讓你逃掉?”
“我逃進浴室……”她皺皺眉頭,懊惱地道:“我說我……我那個來了。”
“啥米?”戴麗大吃一驚,“你居然編這種白癡借口?”
“什麼白癡借口啊?”唐蜜兒不滿,“這借口可以讓我毫不費力氣的度過幾天耶!”
“是啊!那接下來呢?”戴麗挑挑眉,一臉“我等著看你怎麼死”的表情,“你大姨媽真的來的時候呢?”
“……”老實說,她沒想那麼多。
“你把他當笨蛋嗎?”戴麗輕啐一記,“要是他發現你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都來大姨媽,看他會不會抓狂。”
“這……”這個她真的沒有想過啊,就當時那個狀況,她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好。
“我真是服了你了。”戴麗沉沉一歎。
“那……怎麼辦?”她不安地道.
戴麗瞥了她一記,有點幸災樂禍,“現在就算是聖母瑪麗亞也救不了你了!”
“戴麗……”她一臉愁容。
“別那種表情,我又不能幫你去跟他炒飯,雖然我還挺想的。”說著,戴麗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唐蜜兒蹙起眉心,氣惱地瞪著她。
“你現在說的是我男友!”
“我知道啊!”戴麗聳肩一笑,“不過你不能否認他看起來真的很可口!”
“你……”唐蜜兒伸出手指指著她,“別再說了。”
“你啊!”戴麗推開她的手,笑歎著,“閉上眼睛,兩腳開開,牙一咬就過去了,何必這麼……”
“哎!”她打斷了戴麗,沒好氣地道:“你說得好像他是瓢客,而我是剛下海的小雛伎。”
“錯,你不是小雛伎。”戴麗壞心眼地說:“你已經快過保存期限,再放就壞掉了。”
“什……”聞言,唐蜜兒氣惱地瞪著她,“你嘴巴真壞。”
“總之你動作最好快一點,我有種預感……”戴麗挑挑眉,直直注視著她,用一種神秘又嚴正的語氣,“他的耐心就快沒了。”
唐蜜兒陡地一震,兩眼發直地望著仿佛鐵口直斷的算命師般的戴麗。
藍調酒吧。
關震東已經一個人坐在吧台前將近二十分鍾,但文衝這時才姍姍來遲。
“嘿,抱歉……”拍拍他的肩,嘴上雖然說抱歉,但臉上並沒有太多歉意。
他們已經太熱了,熟到他覺得不需要為遲到找理由及借口,但是,關震東的心情可沒好到能忍受他遲到二十分鍾。
“遲到是惡習。”關震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唉呀!”文衝挑挑眉,興味地看著他,“看來有人的度假不是過得很愉快。”說著,他在關震東身邊坐下,然後點了一杯酒。
“怎麼了?”文衝微靠向他,低聲地問:“該不會是房事不順吧?”
關震東濃眉一糾,表情難看到極點地瞪著他。
“我猜中了?”因為實在是多年的好友,文衝一點都不擔心觸怒他。
“你那女友那麼漂亮,你們又在熱戀,應該是很愉快才對,怎麼你卻好像一副誰欠你錢的樣子?”文衝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意大利是個很浪漫的國家,你們一點都沒受到感染嗎?”
“什麼都沒有。”他說。
文衝一怔,“意大利什麼都沒有?”
“不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什麼事都沒發生。”
文衝頓了頓,很快地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你是說……”他驚訝地道:“不會吧?你們到現在還沒……”
關震東斜覷了他一眼,他立刻警覺的降低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