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上牀？”他低聲問道。
“床是上了，隻是該做的都沒做。”關震東說。
“我的老天……”文衝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我記得你之前說她看起來清純無瑕，讓你覺得就連最純粹的渴望都是褻瀆，你該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到現在還不敢碰她吧？”
“不是我不敢碰她。”他眉丘簇起，懊惱地道：“是她個敢讓我碰！”
“啊？”文衝一怔。
“從開始到現在，她每天都在想辦法避開我，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跟借口都有。”說著說著，他不覺更懊惱沮喪，“她到底在怕什麼？”
文衝皺著眉，若有所思。“她該不是姓冷感吧？”
“絕不是。”他語氣篤定地，“我知道她有感覺，當我親吻她、撫摸她時，她都有反應，隻是一到了最後……”
“她就臨陣脫逃？”文衝打斷了他。
“沒錯。”他神情苦惱地，“她是愛我的，我知道，當她看著我的時候，我可以從她眼中看見她對我的情意，可是為什麼……”
“她該不會是在吊你胃口吧？”文衝說。
他微頓，不以為然地說：“我們已經是男女關係了，她幹嘛吊我胃口？”
“那倒是……”文衝皺著眉頭，努力思索著任何的可能。
“雖然戀愛不是為了合法跟一個女人上牀，但是你卻不能擁抱她實在是……我的媽啊！”看著他一臉苦惱，文衝驚奇地道：“想不到這世界上有讓你苦惱的事！”
關震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別說風涼話，我是真的覺得很傷腦筋！”
“唔……”文衝沉吟片刻，“這種事，我實在幫不了你。”
“我才不奢望你幫什麼忙。”關震東挑挑眉，哼笑一聲。
“啊？”文衝一怔，有點不滿，“那你幹嘛叫我出來？”
“我隻是要你出來陪我喝一杯。”說著，他把酒杯往文衝的酒杯上一碰，發出匡啷的聲響。
接著，他頭一仰，將酒杯裏的灑全倒進嘴巴裏。
……
聽到樓下有聲音，唐蜜兒知道是關震東回來了，她起身，立刻下樓迎接。
已經十點了，雖然也不是太晚，但對從不超過九點到家的關震東來說，今天確實是晚了一些。
剛到樓梯口，她就碰上了正要上樓的關震東。
非常明顯地，他喝了酒，因為她聞到了酒味，而他的眼神也有些迷蒙。
“你去喝酒？”她其實並沒有生氣。
男人下了班去喝點小酒，她是絕對可以接受的。她唯一的要求是……他得先打通電話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關震東腦袋還算清楚，隻是已有幾分醉意。
“你生氣了？”他問。
“不，我會擔心。”她非常直率地說，“你自己開車，又沒打電話告訴我你會晚歸。”
“抱歉。”他很幹脆的道了歉，沒有半點為難。
唐蜜兒沉默的將關震東手上的西裝外套接過手，“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男人冷漠回答。
“是應酬？”她轉身往樓上走，而他尾隨在後。
“不是。”他繼續說，“跟文衝，之前你在公司見過他，應該有印象。”
看著走在前頭的她，他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是他的女友，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但兩人之間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距離感。
“文衝？”她忖了一下，“喔，是那個很會說笑話的文先生？”
“就就是他。”
走進臥室，唐蜜兒進到衣帽室，將他的西裝掛好。
“要不要我幫你放水？”她問。
“嗯，麻煩你了。”他鬆開了領帶，解著襯衫鈕扣。
唐蜜兒走進他的浴室，扭開了水龍頭，幫他先把熱水準備好。
正準備出去，他進來了，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貼身的四角褲。
她一震，驚羞地將視線移開。“你……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說罷，她掠過他身邊，急著奪門而出。
想起那天她在一時失神之下，競糊裏糊塗的抓住了他的那個，她就覺得好糗、好丟臉。
“唐蜜兒。”就在她經過他旁邊的同時，他抓住了她。
她嚇了一跳，表情驚愕地看著他。
“幫我擦背吧！”他神情平靜地說。
“什……”她瞪大了眼睛，驚疑的望著他。
幫他擦背？天啊！那她不是得看見他的倮體？不……她還沒足夠的勇氣麵對倮體的他。
但是她該如何拒絕他呢？幫男友擦背雖不能說是人妻應盡之義務，但在男友的要求下，她有什麼理由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