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子趕到招收弟子的地方時,恰好還沒有截止。為了不讓人看出異樣,她給白癸的左眼也蒙上的布條,隻是沒有想到,拉著白癸去想要去參加試煉的時候,卻遇上了點兒麻煩。
“就你二人也想入我邙山?”在招收弟子的地方坐著一群邙山弟子,其中一個弟子開口便有些陰陽怪氣的,讓小銀子心裏十分不爽,隻是想到自己或許還有求於這人,以後說不得還得一起相處一陣子,隻得裝作沒察覺到他話語裏的輕蔑。有些諂媚的說道:“不是,道長,這是我弟弟,是我想來來邙山拜師的。”
“喲,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那就更不行了,我邙山可不養閑人。”
聽得這話,小銀子真是一肚子氣,怎麼也沒想到,邙山這堂堂仙門之首,竟然會這樣狗眼看人低。而偏偏此時的她卻是正處於弱勢,對這種狀況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嗬,那邙山可真是瞎了眼,竟然養著你們這群人。”小銀子還沒說什麼,白癸卻先忍不住了。想他向來是高高在上的,何時被人這樣奚落過。
“你……”
白癸這話一出口,無疑是激怒了在場的邙山眾人。最初刁難他們的人,其實在邙山並不得人心,隻是因為身份特殊,是以底下人雖然看不慣他,卻也沒什麼人招惹。而他又慣會裝腔作勢,上麵的師兄師父師叔伯大多也熟知他的性子,卻也懶得管他,所以剛才其他人對他的言行雖覺有不妥之處,卻也不想為了兩個毫不相幹的外人惹上麻煩,便沒有出麵阻撓。隻是白癸這話,卻將旁邊未曾出口的人也罵了進去,他們一時不禁有些憤怒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
“是不是閑人,一試便知。”說著,那嘲諷之人竟不顧眼前兩人不過是凡人,便要拔劍出手。眼看著那劍正要落到小銀子身上,白癸正待出手,劍卻停在了半空。緊接著,便聽到身後有人開了口:“本座倒是不知,這邙山何時竟有了如此恃強淩弱之人,竟對普通凡人出手。”
說出的話雖是不滿邙山的行徑,卻沒有絲毫指責的語氣,甚至還帶著笑意,仿佛隻是道出了一個簡單的事實。
白癸不滿自己英雄救美的機會就這樣落到了別人手中,皺了皺眉。
隻見眼前的邙山人齊齊行禮,躬身喚道:“丁掌門。”
而那位剛才還滿臉戾氣的道士,此時不知是見到了什麼,眼前忽然一亮,而後也先隻是淡淡地衝來人行禮,喚了聲丁掌門便收劍快步往前走去,小銀子這才回頭向後看,終於明白了那道士的變化究竟為何。原來這次來的,並不止這丁掌門一人,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那女子身著淡粉色霓裳羽衣,肩頭一隻蝴蝶栩栩如生,麵若桃花,嬌豔動人。明眸皓齒,眼角一點星光若隱若現,膚色白皙動人,身姿曼妙,煞是惹人。真可謂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而那男子反倒顯得很平常,臉上還有一道從耳後蔓延至下頜的疤痕,看起來戾氣挺重,甚是可怖。
那道士走到女子身邊,討好地喚了聲:“符姑娘。”
女子顯然對他不屑一顧,未曾理會他。他隻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才又跑到那丁掌門身前說明方才之事:“丁掌門莫怪,邙山家事,韓若自會料理。”
道士雖對他行禮,也叫他掌門,卻未見絲毫敬意。
隻那姓丁的掌門也不生氣,應聲回道:“自然,邙山家事,本座本不該插手。隻是韓師弟,本座相信,令尊也不希望外麵傳出邙山恃強淩弱,欺辱凡人的傳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