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我願兮(1 / 2)

門外韓若一走,白癸便一改先前傲慢的姿態,從小銀子手裏拿過瓷瓶倒了兩顆丹藥出來便讓她吃,小銀子接過了卻並不放進嘴裏,反倒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不是離開了嗎?”

“誰說我離開了?”

“……”之前離開的那個難道是鬼?

“離開的那個,是妖王白癸。”見小銀子不說話,白癸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小銀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隻是要換個身份留下來而已,也是,妖族之王待在仙門之中,始終多有不便。

“趕緊吃了啊,這東西便是不能提升你的功力,也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呢!”小身板挺得倒直,說話的樣子也極為認真。

小銀子拿著藥丸在手裏轉了半晌,有些玩味地笑看白癸:“某人剛才不是說,這是下品丹藥嗎?”

白癸麵不改色,嘚瑟著說:“跟我煉的丹藥比起來,自然是下品,不過對你現在的身體也還有些益處。”

小銀子沒有反駁他,隻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還是聽話的把那丹藥吃了。

這晚睡前,小銀子狠狠地警告了白癸,不許他半夜爬到自己床上,隻可惜她色厲內荏,早就被白癸看透了。是以翌日醒來之時,還是毫無意外地看到了胸口那個毛茸茸的腦袋。隻是不知為何,這次小銀子倒不似初次那般生氣了,倒是有些認真地打量起他的睡顏來。

他睡著的樣子很安分,不似平日那般得理不饒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安靜的瓷娃娃,不再盛氣淩人,色澤粉嫩的嘴唇輕抿,偶爾還砸吧砸吧嘴,大約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看著看著,小銀子就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鼻子,而後,便對上了白癸還有些迷糊的視線。

她看著那雙顏色各異的瞳孔,一時竟晃了神,不知怎的,竟想起那日他於半空之中扯下那布巾,披荊斬棘,在熊熊烈焰之中悠然獨奏的樣子,不知不覺,便有些臉紅。等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發覺白癸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著自己,一時有些羞惱,想起他身上還有傷,又有些擔憂,“你的傷口還痛嗎?”

白癸仍是不說話,直直地盯著她,像是要看出些什麼東西來似的。

小銀子見他不說話,又有些著急起來:“喂,小鬼……”

“你臉紅什麼?”白癸冷不丁地開口,說的卻是讓小銀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話。

“屋內有些熱。”

“是嗎?”白癸將信將疑,忽而煞是可愛地一笑,“你定是見我相貌不凡,自慚形穢了。”

小銀子一陣無語,也不看看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子,誰會對著一個破小孩兒自慚形穢?不過她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對,妖王大人姿容天賜,令小女子羞愧得無地自容。”這原本也隻是小銀子為了哄白癸開心的話,任誰聽了都會知道這話沒多少可信度,奈何那小鬼聽了竟頗為驚喜,高興地問了句“真的嗎”便直接撲上來一把抱住小銀子的脖子,用力地又在她脖子上舔了一口。舔得小銀子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最後隻好將他拽下來,義正言辭地說道:“小鬼,雖然你現在是一副小屁孩兒的模樣,但你我都清楚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別老這樣黏黏糊糊地,姐姐我還要嫁人呢!”

聽到這話,白癸頓時便黑了臉,也不說話辯駁,隻奮力地甩開了小銀子的手,又撲上來對著她的脖子亂啃一通。小銀子有些無奈,這次白癸抱得死緊,怎麼也拽不動,拽了好半天依然無果後,小銀子便有些生氣了,“下來。”這話說得雖然聲音不大,卻讓人一聽便知道她此刻心情極差。